舞池中的两人言笑晏晏,举止亲呢,很是刺眼。
苏既白收起手机,缓缓向舞池中走去,到舞池边缘,他又停下脚步。
他若强行带问雁走,肯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问雁讨厌被人说三道四,他要是真的这样做了,或许他们就……
华丽的水晶灯下,林嘉澎的眼睛皓若星辰,连头发丝都在发光。
问雁看了看他的打扮,有些不习惯。以往林嘉澎不是一身运动服就是校服,今天却格外精致,甚至还喷了点香水。
注意到问雁的目光,林嘉澎笑着朝他眨眨眼,“怎麽样?是不是很帅?”
问雁点点头,“很帅。”
林嘉澎表面淡定,内心波涛汹涌,不枉他中午就开始做造型。
苏既白站在舞池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手慢慢攥紧了。
最後一支舞曲完,灯光暗下,惟馀中央的水晶吊灯,情意浓浓,情侣们纷纷亲吻彼此。
“嘭”的一声,缤纷的彩带花瓣般落下,纷纷扬扬。
问雁放下搭着林嘉澎的手,笑道:“我先走啦,明天见。”
林嘉澎坏笑着俯下身,“等一下,你头上有东西。”
问雁以为他头上有彩带,便定住身形让林嘉澎取下。
手还未落下,身前的人就被拉走了,林嘉澎眼含笑意看向那个眼神阴鸷的人。
苏既白冷冷扫他一眼,握住问雁的手腕转身就走。
问雁几乎是被苏既白拖着走的,直到看不见人,苏既白才停下来,问雁不明所以问:“你怎麽了?”
前面是天鹅湖,月光下,一对交颈的黑天鹅浮在水面,翅膀振动,湖水泛起涟漪。
问雁敏锐地察觉到苏既白的心情不好,他任凭他攥着自己的手
苏既白久久地注视那对黑天鹅,片刻後眼里幽冷的底色才恢复如常,他松开问雁的手。
问雁站到他前面,擡眼见他神色异常平静,一股不安自问雁心底升起,又问:“你怎麽了?”
“你为什麽要和林嘉澎跳舞?”苏既白紧盯着问雁,又说:“不,我是问你为什麽要和林嘉澎跳最後一支舞。”
“他问我能不能和他跳开场舞,我听莫莎她们说开场舞一般是情侣一起跳,拒绝了。後面他问我能不能和他跳最後一支舞,我想又没什麽寓意,就答应他了。”
问雁一脸疑惑,“你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吗?”
苏既白不知作何表情,心底的怒火反而化为一个笑容,“开场舞和最後一支舞都是情侣一起跳的,这是学校的传统。”
问雁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怪不得最後灯光暗下时有很多人在接吻。
苏既白更加恼怒,不仅因为林嘉澎钻了空子,还有对自己百密一疏的恼火。
背对着月光,问雁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以往狡黠灵动的眼睛此时显得小心翼翼。
苏既白一叹,“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在气自己。”
“为什麽要……”问雁话没说完,苏既白低下头吻住他。
舔舐柔软的唇瓣,苏既白不知想到什麽,微微用力咬了一口。
问雁叫了一声,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住,只好还了他一口。
两人分开时,嘴唇皆是晶莹润泽,问雁唇上的咬痕已经消失,苏既白的却清晰可见。
问雁心虚地用手指碰了碰,明天应该能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