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要几把火器是几把!
随着季承宁坐稳轻吕卫司长的位置,有些人便心思活络了起来。
一干人有说有笑地进入官署,在迈入正堂时,却都遽然色变。
只见那棵梨花树上高高低低地挂满了东西,明珠玉璧丶锦袍金冠丶凡世间富贵人家种种皆无所不有,满树珠光宝气,随风轻轻晃动,声音琳琅动人。
这都是,之前他们送给季承宁的东西!
树上不仅悬着礼物,还有上百张雪白的纸片,远远望去如同披麻戴孝一般。
那上面写了什麽?有人瞳孔紧缩,莫不是,送礼之人的名字吧!
一护卫沉不住气,顾不得同僚,三步并两步,一把扯下那纸片,翻过去一看,却是空无一物。
他这才舒了口气,却忽地意识到不对劲,猛地转头。
诸位同僚都以一种或谴责,或戏谑,或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叹的视线看着他,仿佛在说,说好了一起给季承宁下马威,你却暗自讨好他。
这人一时羞恼,脸涨得通红,气恼道:“看我做什麽?你们没送?别在这装腔作势了,季司长现下若给你们给讨好卖乖的机会,你们连跪下来给他舔靴子都愿意!”
“舔什麽靴子?”
李璧本在看热闹,见季承宁来了,下意识往他腿上看了眼。
为了便于活动,轻吕卫的官服下摆是前後两挡,旁边有开叉,自然,官服里面还有胡裤。
季承宁足蹬军靴,尚未在战时,不着铁靴,只是皮革制成,擦得油亮,几乎能映出层黑沉沉的光,军靴上有马刺,玄铁寒光照得人眼睛都发疼。
再往上,则是被官服半遮,若隐若现的两条长腿,笔挺,又不是全然干瘦,极富力量感。
李璧僵硬地转过头。
脑中还回荡着对方那句舔靴子。
这人身体一僵,视死如归地转过身,讪然道:“司长,司长。”
季承宁挑眉,“这麽闲,就去把马刷了。”
他忙不叠地去了,“是。”
于是衆人在对季承宁的了解更深了一层,小侯爷不收同僚的礼物,不用公库,日日都和普通护卫一起巡街丶训练,且还有皇帝的宠爱,简直无懈可击。
不,不对。
还有一样,就是好色。
倘赠予美人,就算季承宁执意不收,可若其趁醉丶趁着药力,与美人云雨……岂非,就让他们抓住了把柄。
季承宁正在收敛文书,却听外面有人道:“司长大人。”
“过来。”季承宁头也不擡。
江临舟进来,关好门。
他垂首,毕恭毕敬地递上拜帖,“大人,梅郎君修养这两个月痛定思痛,自知错得离谱,既想谢大人点醒之恩,又恐话不说开两家互生龃龉,故而,不知能否请大人明日休沐时,来此地一叙。”
说着,递上拜帖。
季承宁随手接过,饶有兴味地笑道:“梅郎君盛情,却之不恭。”
他倒要看看,梅雪坞打算怎麽报复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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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入v,感谢老婆支持,啾咪咪。
当然不是报复,而是美人投怀送抱,小侯爷(消音),崔杳趁人之危啦。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