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马上就要到日期的科室论文。
桩桩件件。
下周还要出差。
不过,这个话唠。
眼睛还挺好看的,身上有一股梅子的甜气,不腻口,润着一层清新。
声音也是。
“我叫关越。”男人决定,勉为其难的告诉一下自己的名字,“你呢?”
“唔……”裴栖现在已经不想知道冰块儿男叫什麽了,他只想知道自己的梅子酒是不是很好喝,“我是问你味道,味道…好不好喝?”
关越:“……”
“是不是还不错,比较甜呢,是不是?”裴栖自己开始评价,然後抛出一个需要认同的结尾。
对面的男人又不说话了。
但醉酒後的水豚并不在意,脸皮和城墙似的:“唔……你怎麽不说话呀?”
关越:“……”
“你长得很好看呢,像大明星,你是明星麽?”裴栖更醉了,快有点坐不住。
关越:“不是。”
“哦哦哦,那你可以去做明星了。”
话唠又用那双亮晶晶的杏眼看他。
很奇怪,他见过很多酒醉的人,有朋友也有患者。
基本上眼睛都是混沌色的。
可眼前这个话唠的瞳孔里虽然散着几分醉意,但,依然是清澈的。
裴栖不客气的盯着男人看了好多秒,然後又用双手贴住自滚烫的双颊:“好热呢,我感觉我要融化了,大冰块。”
关越:“什麽大冰块?”
这个话唠还真是醉的不轻。
“你呀,你是大冰块。”说着,这个话唠竟然往自己身边贴。
“你……你给我降降温吧。”
关越:“。”
他觉得自己可能也是喝多了。
竟然没有躲开。
一个陌生人忽然贴近自己。
自己竟然没有躲开。
真是……
莫名其妙。
男人微微蹙眉,正准备往边上挪。
话唠却在这个时候搭住了他的胳膊。
那只手的骨架在男人里并不算大,骨节微微凸出,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每一个里都印着可爱的小月牙。
“唔……你叫关越呀。”醉酒的裴栖思维非常跳跃,“好好听呢,是不是语文课本里的那句诗?”
关越原本想把这只手撇开。
算了,问完这句再撇开吧。
“醉成这样还能背诗?”
“可以呀……”裴栖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细胞现在都很亢奋,每一个都想高歌:“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
话唠背的有点大声,还带着音调,显得特别投入。
男人的眉心不由舒展开,唇角向上扬了点:“好了好了。”
“哦哦。”话唠非常听话点没背下去,突然又盯住他手边的酒,“你怎麽…不喝?不好喝麽?”
男人没回答,只擡起另一只没有被搭住的胳膊,握起了那杯梅子酒,抿住杯壁,喉结上下吞咽。
喝完,握着酒杯,压着眼皮,撇过视线,对向话唠。
话唠非常正大光明的盯着他看,那双杏眼忽闪忽闪。
明明刚被酒液润过的喉咙蓦地有点发紧,关越很快把视线挪开。
裴栖觉得好神奇:“大冰块,你的耳朵怎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