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风无行转念一想,谁碰上自己的师尊死而复生,生了又死,心爱的女人早就被人杀死,帮自己渡劫的是杀死她的凶手,都会接受不了吧。
樊狰再强,他到底是个人呐。
“呵呵,你在天枢宗被三个师兄弟陷害的时候,他却在外面和女人卿卿我我,他疯了,是他活该啊!”脑海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闭嘴!”风无行烦躁的摇了摇头,想把它甩出来。
“又或者。。。。。。。”樊狰音调拖长,“该叫你烛阴双相。”旋即,他哼笑出声,“不,你现在是烛阴单相。”
这个小幽默让风无行如坠冰窟,他怎麽会知道?
“知道又如何,我偏不认。”风无行心说。
“不认?怎麽能不认,你就该用师尊的身份哄骗他,让他放下戒备,然後趁机不备杀了他。”
“我为何要杀他?”
“他把你囚困在玄塔第六层,刚刚却没有抽取你的力量,你觉得他是安的什麽心?定然是要利用你拿到龙烬。”
“你怎麽知道?”
“呵,别骗自己了,你是大祟,龙是大祟,你们同属一类,就连狙如此等天道所化之物都用不了龙烬,他樊狰更加不能,他们都需要一些材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一只大祟,樊狰只关着你,不动你分毫,当然是想要拿你来当药引,以备将来吸收炼化龙烬!”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你为什麽不说话?”樊狰奇怪的看着他,细细打量片刻,若有所思道:“度净定然没有给你饭吃,你饿了对不对?”
风无行的确有点饿,下意识吐了吐信子。
“是我不好,如此粗心大。”樊狰诚挚的道歉完,微笑问:“师尊,要不要吃个人?”
白蛇信子停在半空。
嗯?是我耳朵坏了?
“一个吃不下。”风无行气笑,故意道:“来只手就行。”
蓦然,樊狰右手扬起一片铅灰薄刃,对着左手臂弯处切了下去。
血花溅落在苍白的蛇鳞上。
风无行脑袋一片空白,刹那有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红血丝从樊狰断臂的伤口中不断扭曲出来,想要链接那只断臂,可是樊狰断绝了它们的勾连。
樊狰右手握着左手手指,向白蛇继续走近至一步之差的距离,半蹲下来,将血淋淋的伤口递到白蛇蛇吻处。
“师尊。。。。。。呃,不对,小单相。”樊狰紧紧盯着风无行,眼中满是期待,“新鲜的,尝尝看。”
风无行胃部涌起一股胃酸,回过神时,已经气得浑身发抖,鳞片全部都炸起来。
“是了,太大你吞不下。”樊狰宠溺地笑着,手中又幻化出一把锋利的刀,“我帮你切。”
“不!”风无行猛地怒喝:“我不要。”
樊狰表情惊讶,像是听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不想吃我吗?”
“不!”白蛇不仅声音发颤,尾巴更是不受控制的轻颤。
“我明白了。”樊狰眼睛重新亮起来,抚掌大笑:“我明白了。”
“火。”伴随着樊狰欣喜癫狂的叫声,附近的地面突然涌起一簇绿幽幽的火焰。
“师尊,我这里只有噬魂火,勉强能用。”樊狰架势十足的将自己的手放在火上,殷勤的对着风无行问:“你要吃几分熟?”
噬魂火顾名思义,重点烧的不是□□,而是灵魂,纵然只是一条手臂,也有魂体残片在里面,被这火焰灼烧,定会痛苦万分。
“呵呵,马上就熟了,别着急。”樊狰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沁出,脸上却全是期待和殷切。
“樊狰!你个精神病!”风无行终于按耐不住,歇斯底里叫嚷起来,“我说了我不认识你,还总纠缠不休,你到底有完没完!”
话落,他蛇躯一拧,弹跳而起,尾巴甩了过去,拍飞樊狰手里的小臂。
“果然全部都忘掉……”樊狰失落的看向掉落地面的手臂,旋即回头对着风无行笑得人畜无害,“别介意,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谁在跟你开玩笑?老子不吃你这套!”白蛇用尾巴戳指着他胸口,声色俱厉,“现在,立刻,马上,把手给老子接回去!”
“别生气,我都听你的。”樊狰安抚完,快步走向自己的手臂,将血淋淋的手臂捡起来对着切口接回去。
“瞧,不是很灵活麽?”他揉着左手接口处,左手手指一根接着根地弹动起来,向白蛇展示。
白蛇冷厉的盯着他。
樊狰抚摸着自己的手指,嘴角勾笑,喃喃低语,“真希望,能让你感受到这份灵活呢,我想以你的喜好,应该会很享受的。”
风无行现在全当他是疯言疯语,“樊狰,放我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