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是醒了,那我也得能起来啊,不过你这儿的皇帝不用睡觉吗?半夜三更这麽有精神头会客?
风无行倒霉的发现,自己从晚饭後就被人给控制了,现在的身体里有一根傀儡丝。
啧,跟活阎王这种人合作真憋屈,处处受制于他,这日子没法过了。
外面圆福忽然“哎呦”一声,似乎是被什麽东西弄伤。
“伍仙士,你的门上怎麽有堵墙啊,磕死老奴啦。”
风无行:?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圆福口中的“墙”应该就是樊狰留下保护自己的结界。
“伍仙士,伍仙士?”圆福还在外面叫唤。
不对,我现在是伍璃月,风无行突然反应过来。
虽然圆福是个太监,可贸然闯入女宾的寝室,不妥当吧。不管这圆福是好是坏,自己如今不能动弹。。。。。。还是先把人拦住,等樊狰回来是最保险的。
当然,这也是风无行目前唯一的选择。
风无行做不了什麽,只能安静等待,等了会儿,没再听见外面有动静,大抵是人已经走了。
风无行感到可惜,要是樊狰能稍微相信我一点,我现在就能逮住圆福拷问当年的事,说不定很快就挖出顺王背後的人。
他正想着,一只手突然按住他的肩膀。
“伍仙士,皇上要见你,别睡了。”
圆福那阴柔的声音低低传入风无行耳中,那一瞬间,风无行整个人脑袋一片空白。
*
寒意浸入骨髓。
风无行睁开眼睛看向周围,这一次,没有坐在地上的几百号陌生人,没有白文帝宣布说要开始炼丹,没有扑鼻的血腥和满眼的肉糜,只有一棵遮天蔽日桃花树。
落英缤纷,暗香浮动。
树下坐着一道身披暗金玄纹长袍的熟悉身影。
风无行发现自己正被浸泡在一只木桶里,身上自然什麽都没有穿,不过桶上面飘着一层花瓣,该挡的都挡住了。
被圆福带走之後的记忆正在慢慢一点点回来,顺便分出点精神吐槽,我这衣服,身上沾染的血肉。。。。。。。应该是某人的一道意志,由我这个傀儡本人执行清理的。
风无行扬了扬眉,看向桃花树後面的男人,迫不及待问,“他们都死了?”
樊狰放下手里的木封书,走到木桶前,静静盯着风无行看。
一个站着,一个坐在木桶里,一个衣着繁复,一个。。。。。。。风无行受不了身处这种环境中,对方投来的视线让他生出强烈的羞耻感,身体不由自主往下面缩了缩,嘴上却不服软:“樊兄,我刚杀过人,身体可是涂满肉酱,难不成你这会儿还能看馋了?”
樊狰颔首:“死了。”
风无行愣足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上个问题。
樊狰竟然对我的玩笑一点不生气?可以啊。
小子在进步。
樊狰:“你。。。。。。。没事吧?”
风无行扫了樊狰一眼,惊讶发现,樊狰看着自己眼神里有“担忧”。
他真的会担忧一个“诱饵”?
呵呵,相信这个,风无行宁可相信对方事成之後会放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