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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失路之人(第1页)

第6章失路之人

後来想想,我觉得林阿着实不聪明。无论如何,我算是欠他一条命。若是林阿拿出些纵横情场的手段,在某个有月亮的凄冷雨夜邀我饮酒,如此这般借酒装疯靠我肩上,又半真半假地说些情话,难道我还能真的拒绝?

话又说回来,他既然不觉得我有多特别,当然懒得费这些心思。或许也算幸运,如果他真的用牵扯不清的情来捉弄我,我从来心软,指不定便又一头栽进去。上次古雨留了我一条命,林阿有点疯,怕是要连我骨头都炖烂了吃下去。

总之,林阿头一回找我,便是清清白白的鬼混,直来直往的色情。

等我的伤好了两个月,到家的张三都给我来了信,有人给我传话,说林阿要找我。我心里百味杂陈,可也无法可想。只能如此这般被拎去洗了澡,换了衣服。那套衣服挺漂亮,袖边绣着重叠的桃花纹样,在烛光下隐隐约约看不真切。绣工华丽,可这衣服却是黑色的,我觉得古怪,疑心林阿要拿我去剖了心好血祭赤殃娘娘。

我问那低垂眉眼的青年侍女:“怎麽是黑色的?这也算是你们先生的喜事,好歹穿的喜庆些。”

她没理我,麻利地给我系上腰带,理了理领口,这才幽幽调笑一句:“公子莫恼,总归要脱下来,颜色倒不妨事。”

那晚上的月亮只剩细细一缕,我心中很难过。笑我的侍女也于心不忍,拍拍我的肩,小声说林先生脾气挺好,之前和人来往都是好聚好散,从没有弄出性命。

我叹了口气。林阿送我的那颗骊龙珠在我手里捏着玩,竟忘了放回去,我把珠子随手塞给她,算谢她的安慰。

衔雨榭。

我被推进去,大门我身後啪一声关上。我唉声叹气,上刑场般拿起脚往里边走。一阵阴冷的晚风吹来,掀起室内的帘幕。林阿歪在榻上,捏着一个酒杯,暗淡的月光照亮他半张脸,他的头发随意披着,如流水般淌到了地上。他不像个寻欢作乐的闲人,倒有些像个鬼魂。

我没什麽做男宠的经验,见他似是没什麽兴致,便站在原地,打了个哈欠。

林阿偏过头看我一眼:“怎麽了,过来啊。”

我走到榻前,林阿伸手拉我袖子,我便在他边上坐下了。

“你知道我要做什麽,我从不强人所难,”林阿也打了个哈欠,“要是不愿意,我给你个痛快。我的剑很好,一丝痛苦都没有。”

我眨眨眼睛,确信他在威胁我,若是我这个玩物当得不顺心,就得去死。前文提过,林阿救了我的命,他若是说点情话骗我,甚至是拿恩情要挟我,我都乐得被他剥皮拆骨随意捉弄。林阿却是一点馀地不留,清清楚楚告诉我,我是个物件。

我不由得想起我娘。她年轻时也做过这个行当,殊途同归,若是她魂而有灵尚未投胎,知道我落进这个境地,恐怕会拍着大腿笑破肚子。

想起欧阳霜大笑的模样,我嘴角也扯起一道苦笑。

他便当我是愿意了。

“头一回?”林阿捏捏我的脸。

我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若是说和人肌肤之亲,那当然不是,可走投无路来给人当玩物,倒的确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我叹了口气:“对。麻烦大人担待,免得我手脚都不知道——”

林阿堵住了我的嘴。他的嘴唇很冷,呼吸间有一股混杂酒香的草木馀味。在这之前我只亲过古雨,我们俩最开始都不太懂得怎麽做这一回事,弄了半天不会呼吸,最後扶着彼此笑得喘不过气。此时在林阿的榻上想起那些傻事,我几乎想掉两滴泪了。

林阿的吻显然和我的经验完全不同,非要说,那像是被一条蛇给吞掉。等他亲完,我的衣带果然被解开了,想起那位阴阳怪气的侍女,我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林阿又亲亲我嘴角:“怎麽,不开心?”

我正要回答,他却伸进衣服里捏我,我嘶了一声,吓得险些跳起来。

“哎呀。嘴上唉声叹气,底下倒是老实。”林阿促狭地笑。

“唔……停一下——”

我发出的声音几乎算得上哀叫,只好紧紧抓着他肩膀。回过神来,我靠在林阿怀里,正咬着他一束头发。这副模样实在有些羞耻,我不动声色地坐起来。林阿从我嘴边扯掉几根他的头发:“东西还不错,看来裴素商把你喂的挺好。”

我想不通他为什麽要在这时候提到我清风朗月的师父,莫非他每次跟人行事都先讲一讲对方死了的爹妈助兴?我胃里一阵翻腾,只好以一种混杂了惊恐与嫌恶的眼神看他。黯淡的月光照亮林阿半张脸,他的眉目其实很清逸,像素色瓷胚上浅淡的剔花,可偏偏这张脸轻佻得漫不经心,看得我面红耳赤,耳朵烫得快掉下来。

林阿点点我鼻子:“好了,你舒服够了。现在该你摸摸我。”

我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便硬着头皮解他腰带,他衣带缠得其实不算复杂,只是我紧张的厉害,磨蹭了好一会。林阿在上边叹了口气,自己解开衣襟,又按着我的手,从他小腹一直向下摸去。

等到风停雨歇,我臊得无地自容,林阿像是有些累了,半合着眼睛,冷笑着赞我一句:“挺厉害的嘛。”

我谦虚道:“不敢不敢。”

那晚上林阿没留我,打发我回自己房间睡後半夜的觉。

我当然睡不着。在林阿之前,我只跟古雨试过几次,和古雨做这回事,皮肉滋味尚在其次,只是两情相悦,再如何都开心。林阿的身体蛇一般柔软光滑的触感在我脑海中久久不去,那些新鲜生动的细节也令我彻夜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了天亮,我绝望地拉开衣服,又用手解决了一次。

极度的困倦疲惫中,我总算睡去,做了恐怕有百十个梦。最後一个梦中,林阿的长发像是某种剧毒的藤蔓,缠住指尖,将我一点点溶化。

我没什麽机灵,头一回就把林阿折腾得有些狼狈。我以为,作为玩物,这是很不合格,私下里连铺盖卷都已经打好。可自那以後他竟差不多天天来找我,我疲惫不堪,心情由烦躁转为麻木,灯笼都懒得编了,每日只是偷摸着造火药,预备将钮岛沉入湖里。

我那时大约也是脑子不好用,很不会密谋,没多久,我的消遣,便被人告发了。

我被丢在地上,那些仆役捆我捆得紧,我差些被勒死。

林阿坐在我面前的椅上拿丝帕擦一把红幽幽的剑。林阿是个剑修,所用的剑却随意的很,没有兵刃时,连树枝也拿着用。这把剑,约莫又是他新得来的玩物。

“裴妍……”他饶有兴味地念我的名字,又拈起桌上一张图纸,“画得真是精巧,你要杀谁?”

实事求是,我并没有特别想杀他,我那时万念俱灰,连他自以为的折辱都觉察不到。我想让脚下这片泥地连着我自己一起归录阴曹,对他的恨,其实也只是泛泛之恨。

我答:“随便。”

林阿笑了,过来掐我的脸。“我听过你以前做的那些东西,挺厉害。你要是在蓑衣城里放火,的确能弄个大场面。可钮岛是我的地界,阵法放着,你若想做点什麽,总得用灵力……你现在这个样子,不会做魔修,又没法做道修,恐怕连自焚都做不到。”

我又道:“最厉害的阵修,我都见过,钮岛这个,很不怎麽样。”

林阿的手重了点,我觉得脸疼,他又道:“活得这麽难受?我那晚上问了你,只要你不愿意,我给你个痛快。”

他这话问住了我,我眨了眨眼睛。我并不太想活,但也不太想去死。若要死,死在裴素商剑下,也算是一条孝顺的好汉,捅了古雨之後自杀,也是个殉情的痴人,再不济,在林阿来前点火和人同归于尽,也能让人背後叹一句血性。实在可惜,我错过了如此多的好死时机,此时让林阿结果我,实在无聊,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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