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霖:“紫薇花对紫薇狼。浑成紫檀金屑文。”
对面的学子磕巴道:“作……作得琵琶声入云。”
该死!竟考这麽生僻的诗词。
那人接着道:“溪童扫叶添茶竈。”
郑阿冬:“山鸟衔花落……落”落什麽来着?落砚池还是墨池?
犹豫间,他下意识看向哥夫。江文霖提笔写下几个大字,飞快地把纸递给他。
“山山鸟衔花落砚池!”
赶锣响前,郑阿冬结结巴巴说出诗句。
“师爷,他们作弊!”秦氏族学那名弟子义愤填膺,“我看见江文霖在纸上写下了答案!”
师爷自然也看见了,郑阿冬立刻反驳:“离得这麽远你怎麽能看见纸上写的什麽?你信誓旦旦说这写的是答案,兴许你只考了我,你自己还不会背呢!”
“呸,你这小孩答不上就耍赖,我眼神好我就看见了,那江秀才写的绝对是这几个字,有种你拿纸来让我检查一番。”
郑阿冬把纸高高举起拿给衆人,只见上面写着的是一团漆黑的符号,连在一起是SNXHLYC。
???
那弟子顿时哑火,这是什麽?他听过拼音的名头,却不知这鬼画符是什麽。
“看,出现了,江大官人做法了!”
台下的观衆兴奋起来,师爷见此便道:“此题郑阿冬过了。”
秦举人拍案抗议:“大人,那是他号称拼音的符咒,这明显是他们之间的暗语。”
李大人面色不愉道:“比试继续!”
他让下人拿了那张拼音来兀自观摩。这秦氏族学的弟子对几个小孩咄咄逼人本就失了君子之风,提示一番又有何妨。
倒是这拼音,短短几个符号就能代表笔画繁多的文字,还能让这几个小孩认出来,这江秀才倒是个可塑之才。
在江文霖的拼音提示大法下,郑阿冬又坚持了十轮。
“花时同醉破春愁。”
“醉折花枝作……作……作酒筹!”
话音刚落,一炷香刚好燃尽。
对面的秀才急眼了,就差那麽一点点他们就赢了!
“你故意拖延时间!”每次轮到这个小孩都结结巴巴。
郑阿冬不理他:“大人你快宣布结果!”
师爷高喊道:“第一场双方打平!”
台下的观衆,尤其是买了秦氏族学赢的闲汉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怎麽秦举人这些个秀才还比不过几个小孩儿,他可是押了秦氏族学二两银子!
秦氏族学的人脸色难看:“江文霖,这一场只是侥幸平局,你别得意的太早了!”
第二场抽到作画,题目为:蝴蝶梦中家万里,子规枝上月三更。
“诸位学子根据对此诗的意境作画便可。因时间有限,一方出一人,剩下的人继续下面的比试。”
秦氏族学这边,陈闵之昂首出列,他的画工虽比不上名家,但碾压这些人还是绰绰有馀。
“江秀才,你们这方谁来应战?”他好意提醒道,“你可以派个小弟子,方才抽走的两题应是最简单的。”
陈闵之的思路便是田忌赛马,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能比他画的更好,还不如派个弱的,这样江文霖他们後面几关也不会输的太惨。
台下的何瑜道:“我来!”
“这是谁?”
“是江大官人的弟子吗?”
“不知道,新收的吧?”
“你是何人,有何资格参加比试?”秦举人眼见形势不对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