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他如今在闭关沉睡,借用法器的遮掩,瞧瞧引出一两成,便够你一飞冲天了。”
阚倡盯着他,勾唇笑了笑。
一个黑色的小法器塞到齐肃手里,他下意识攥紧。
“这……这是什么?”
“遮掩气息法器,用上此物,任凭魔尊也无知无觉,但只有一次机会。”
齐肃低头,看向手中小巧的法器,眼中明明暗暗。
“别怪我没提醒,以你这届残躯,早就失了主动权,若你甘愿任叶迟州差遣,我没话说。”
“你!”
犹豫许久。
齐肃握紧了手中法器,“那我便赌上一堵。”
“甚好。”
阚倡低低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记住,云北山攻不破,君枕弦不死,一切图谋皆是徒劳。”
现如今天虞开启了云北山防护禁制,不进不出。
守得太紧。
好在他们一开始便悄无声息的布下万鬼亡阵,不至于走投无路,失了章法。
齐肃嗤笑,“只需开启,阵心被毁,我倒要看看君枕弦如何压制魔心,天下如何容下他?”
两人相视一笑,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冰冷而又嗜血。
阚倡心中有些感慨,果然他与齐肃是一类人。
到了正午。
时栖乐才慢悠悠回青云宗,她支着下巴望着屋外的阳光,指尖轻敲了下桌面,思索着。
既然不是魏无隐干的,那宥宥究竟怎么回事?
还会有谁……
是齐肃吗?亦或是背后藏着的人?
将宥宥骗离青云宗目的是什么,在外人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心智单纯幼稚。
能起什么作用?
云北山的谢应唯,还是……她?
少女垂眸,甩了甩指尖玉牌,谢应唯天天找她。
自从宥宥失踪后,想必他快担心疯了,偏偏被困云北山,不能出来寻,只能来催促她。
“哎。”
时栖乐沉沉叹了一口气,胡乱揉了揉头。
宥宥这小破孩到底能去哪?
或者她现在直接杀去魔域,把齐肃抓起来盘问,这方法省时省力,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栖栖。”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白衣青年缓缓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