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愣了一下。
【裴:……我的错,我给忘了,回国就带他换房子。老妈你少瞎掺和,给他这麽贵的手表,还要给他买房,你干什麽,炫富?】
【妈:怎麽炫富了,就这麽点钱】
裴允有点无语。
阮寻看起来胆大,实际上胆小得很,也不知道怎麽长大的,在网上打游戏的时候天天口嗨喊老公,一到线下碰面又害羞又内敛。
裴允是个很强势的性格,总是会故意逗一逗把自己缩起来的阮寻,让这只小仓鼠变得鲜活一些,勇敢一些,叫他能自然地习惯自己,接纳自己。
好不容易把人养得已经知道对着裴允耍小脾气,碰上他妈这麽一个热情得夸张的女人,万一这只胆小的仓鼠又开始缩起来。
阮寻的脸上根本藏不住事,心底想的什麽一眼就能被看穿,裴允今天听说了他家里破産丶妈妈在外工作挣钱,他也要被迫还债的事,大概猜到了他为什麽会露出不安的表情。
对比起来,自己家里人这麽大手大脚的不把钱当钱,阮寻大概会因为他们家各种观念的不同,産生不少压力。
【裴:对他来说很多,你别吓到他了。反正他的事我来解决,行了,你睡觉去吧,我要下车了】
为了不被私生发现,裴允把衣服盖在阮寻脸上,走地下停车场,一路抱着迷迷糊糊的阮寻回到酒店走廊。
阮寻虽然睡得熟,但这麽大动作也被弄醒了,挂在裴允身上,想自己下来走动。
“腿不是疼吗。”
“对哦……”阮寻不挣扎了,老老实实被裴允抱回房间。
把人放在沙发上,裴允想扒阮寻裤子,被他扭扭捏捏地拽着裤头不肯松手。
“我……不能做了,疼了一天。”
裴允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知道,帮你看看哪里疼,要不要抹药。”
裤子还是扒了下来,不仅膝盖有淤青,白嫩又肉乎乎的腿根那里也一片红,再加上裤子磨了一天,都磨出血色的小点。
裴允有点心疼,抱住阮寻说对不起。
“没事的。”阮寻还不怎麽清醒,眯着眼睛主动亲裴允的下巴,“本来也是我发晴期控制不住自己,再休息几天就好了。”
裴允弯下腰,亲了亲他腿根,阮寻没忍住抖了抖。
“我发晴期还没过,你别……”阮寻夹腿,“我要洗澡了。”
“没过?”裴允把他抱起来走进浴室,“这麽久还没过。”
“没有前两天那麽夸张,但是还有一点……”
脱掉衣服,阮寻的身上到处都是痕迹,裴允一边反省自己确实过分,一边帮他测量合适的水温。
阮寻被裴允搂着,水里的热气熏得他脸颊泛红,耳朵尾巴都冒出来,大概是自己浑身赤果,而裴允衣冠楚楚的,对比起来,弄得阮寻有点害羞。
“……我们仓鼠就是这样的。”
身体明明已经无法承受了,但只要肢体接触频繁些,就会变得奇怪。真是的,动物人的本性实在是太过于反人类了。
裴允的手碰了碰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发现两人在一起後,阮寻似乎没喊过他曾经总是挂在嘴边的称呼。
于是裴允弯起嘴角,声音很低的开口道。
“我帮你。”裴允说,“但是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些报酬。”
“什麽?”
裴允捏着阮寻的尾巴,笑了一下。
“叫声老公就帮你。”
“……”阮寻的嗓子有点干,侧过头装作没听到,想把他赶出去自己解决,却被裴允拽回来亲得面红耳赤。
“叫不叫。”裴允放开气喘吁吁的阮寻,蹲下身。
阮寻看着他的动作,两只手抓紧他肩膀,脱力地支撑着腿软的自己。
阮寻的手忍不住托住裴允後脑,手指探进他头发里,然而就在此时,裴允骤然停下来。
阮寻放在他肩上的另一只手缓缓收紧,垂着头和裴允对视,眼里都是他。
“你……”
裴允声音有点含糊地问他:“谁帮你。”
“……”
大概是需要做一下心里建设,阮寻迟迟没开口,但裴允此刻很有耐心,等了一会儿,又重复了一遍。
阮寻犹豫了半天,突然“唔”地一声,脸颊通红,指尖掐他的肩膀,慢慢地开口:“是老公……在帮我。”
“嗯,宝宝。”裴允说,“回北京和我同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