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更加生气了,看着什麽都没察觉的中原中也,甚至乖顺地将脖子送到他手下恍若引颈就戮。
太宰治恶从胆边生。
“我靠,混蛋太宰你干嘛?”中原中也瞪大眼睛。
脖颈这种危险部位被人咬着的感觉并不好受,而太宰治的动作又带了些惩罚的意味,更加怪异了。
“有什麽问题吗?”太宰治擡起头,面无表情。
中原中也:……
“你继续咬吧。”
第二天太宰治神清气爽地从中原中也家里出来,还顺手将垃圾袋丢了。
里面只有一样东西——是两张撕碎的横滨游乐园门票。
另一个时间点,武装侦探社。
“江户川先生,太宰治来信了。”原猎犬,现侦探社成员条野采菊指尖夹着一封信。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猎犬几乎已经融进了侦探社之中。
为此,适当共享情报是很合算的事情。
“我要看。”江户川乱步伸出手。
大半个侦探社的人都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等待着江户川乱步的结果。
侦探社中的人都还牵挂着那个黑发青年。
江户川乱步看完信後,摘下了眼镜,露出了那双好似能看透一切谜团的眸子
锋锐到不可直视。
“所有正式社员都过来开会。”
他第一次发出这样的命令。
“包括你们。”
江户川乱步点了点猎犬三人。
欧洲,钟塔侍从。
阿加莎恭顺地跪在一个女人面前,女人姿态庄严,浑身绕着久居高位人才会有的威势,她脸上的表情慈悲温和。
“阿加莎,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女人走下王座,擡手轻抚阿加莎的头发,“钟塔侍从会永远效忠于我,你宣过誓。”
她将低着头的阿加莎下巴勾了起来,直视着阿加莎的眼睛:“好孩子,你会永远听话的,对吗?”
“是,钟塔侍从永远效忠于您,女王陛下。”阿加莎将手放在胸前。
港口Mafia。
森鸥外坐在首领办公室,拿着软布擦拭着一张照片,神情难得有些寂寥落寞。
那是一张大合照,也是唯一一张。
照片里,少年中也被少年太宰惹怒,脸都气红了,扬着拳头就要打过去,被一边微笑着的公关官制止,提示他看镜头,而另一边的阿呆鸟则踹了太宰治一脚,脚都还没收回来。
冷血面无表情地踩了太宰治一脚,钢琴家和外科医生装不知道的装不知道,销毁罪证的销毁罪证,一个比一个无辜。
森鸥外站在最中间,尾崎红叶擡起袖子掩下嘴角笑意,广津柳浪笑眯眯地看着几个少年闹着,也没提醒他们照片已经照好了。
“林太郎,我们该走了。”爱丽丝拽了拽森鸥外的袖子。
不同地点的人声音仿佛重合起来。
“我不知道太宰想做什麽。”江户川乱步第一次这麽严肃。
“阿加莎,帮我拿到神明的力量。”女王脸上表情逐渐扭曲,眸子沉醉。
“我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森鸥外牵着爱丽丝的手低声呢喃,“好歹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