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错的话,太宰先生你属于无业游民,没有工作,怎麽会有钱去高档服装店买衣服?”
他适时停顿:“我们已经找到了你买衣服的那家店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
“警官先生你这是歧视,无业游民怎麽就不能去高档服装店了?”太宰治脸上笑容不变,“有法律说明无业游民不能追求品质生活吗?还是说您认为,我们这种无业游民就应该烂在家里?”
“如果您是这麽想的,我想我可能需要去向先关媒体反映一下警察队伍中的思想建设了。”
这已经是相当严重的指控了。
警官的呼吸声重了一瞬。
太宰治指尖随意地敲了一下。
警官眉眼冷肃,猛地发问:
“那你今天为什麽会出现在那里?”
太宰治依旧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因为狗狗逛到那里的时候忽然就想进去看看,我们就进去了。”
这样下去不行,要找其他办法。
警官沉着脸:“这麽说,你们是临时起意了?”
不等太宰治回答,他就猛地拍了下桌子,直直瞪视着太宰治:
“如果是临时起意那你们在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为什麽没有退出去?”
“难不成这场惨案就是你们弄出来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太宰治将身体往後倒了一下,他挑眉反问:
“警官先生,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诱供吗?”
“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还不是犯人。”
毫无破绽。
几轮问答,警官都没有在眼前青年找到任何突破口,他的回答堪称天衣无缝,甚至连长时间询问带来的疲惫感都少有。
最後还是警官先熬不住了,擡手示意要求休息。
“警官先生辛苦了。”太宰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阴阳怪气,反正说出来的话阴阳极了。
跟太宰治扯皮什麽也没扯出来,还差点被安上“歧视”罪名的警官本就一肚子火,差点就要被点着了。
出去後警官好容易才顺过气来,气鼓鼓地端起水杯就去接水,路上还碰见了隔壁搜查一课的目暮警官。
“老弟啊,你怎麽被气成这样了?”目暮警官诧异道。
“唉,”警官叹气,“讯问室来了个硬茬子,我发愁着呢。”
目暮在警察厅一向是老好人形象,警官也不介意跟目暮吐槽一下。
目暮警官新奇:“什麽样的硬茬子能让你都这麽头疼?”
要知道眼前的警官可以说是讯问的好手,经手过的人不乏一些连环杀手和思想异常的人,这还是目暮第一次见他这麽头疼。
警官摆手,表示自己不能说得太多。
这个案子还没有定论,又是极其恶劣的事件,具体消息不好外传。
目暮了然地点点头,没多问,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
说着,警官看着目暮忽然想起件事,眼睛越发亮了。
他记得目暮手底下有个好苗子,对人的情绪变化很敏感。
目暮刚准备走就被警官拉住了。
“目暮老哥啊,”警官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我想跟你借个人。”
休息时间结束。
半长发青年代替先前的警官走了进来。
“萩原警官,好久不见。”太宰治看着来人,笑着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