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寒涔涔的,就在木漪想措辞应付时,书房外响起微弱的喊声,“有人在吗”
木漪随之应话:
“我在这里。”
那个瘦弱的人影便循着声源,披头散,磕磕绊绊地跌了进来。
江磐这才放开木漪,命令她道:
“点灯。”
灯火一着,朝人影罩去,地上的人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光源,抬袖挡脸。
江磐淡淡扫了一眼,无端开始轻笑起来:“是玉霖啊。这半年在陈澈身边甜情蜜意,过得开怀吗?”
木漪没来得及提醒刘玉霖,刘玉霖缺眠,很早便躺下,那些人的突然闯入自然让她受了不小惊吓,之后内统军将她送来了正殿避嫌。可正殿里黑漆漆,一盏灯也未曾点,只有寒风过境。
她为了壮胆才试着喊了几句。
谁知莫名撞见了许久未见的江磐。
她对江磐的惧怕比之从前更甚,而且还加了几分恨意,被木漪搀扶起身也不肯跪拜,就固执地愣在原地。
唯有眼神,下意识有些闪躲,不敢与江磐有任何的视线相交。
江磐扬唇:“我不计较你回宫不来请安之过,你反倒对我脾气?刘玉霖,你为人入世的修养呢?当初我选中你留下,便是觉得你温顺知礼,言行恭谨,不过几月就被那些草莽子弟带坏了,自甘堕落。”
刘玉霖受到伦理斥责,抿唇瞪向她。
虽说是瞪,却也生怯,反化为一种弱势女子的可怜。
江磐赤脚走到她面前,大氅气势了得,相比之下,刘玉霖仅着寝衣,瘦弱得更像一只任人宰割的鱼。
“你恨我?”江磐笑,“可也是我,一次次给了你们机会,没有我的安排,你和他能有一个孩子吗?”
此言一出。
刘玉霖愣住,随之后退,恐惧让她手脚不协,再次被绊在门槛前。
门槛像命里的劫,跨一次,便跌一次。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木漪,江磐也跟着看向木漪,了然:“这回还真不是她说的,她有私心,所以常常骗我。可我的眼线多之不尽,你以为你有孕能瞒得过我吗?”
刘玉霖性情软弱,江磐玩弄着就没了意思,兴致缺缺,将地上的碎物踩得咯吱作响:“何内司,刘夫人有孕了,你去传给陛下,让他也一同欢喜欢喜。”
听此言,在场三人尽数诧住。
江磐疯了。
元稹帝缠绵病榻已久,已多时不曾上朝,更别提宠幸一个女人。
她这是要明目张胆地给元稹带绿帽。
恨是本源。
她要诛的,不是元稹的命,而是心。
刘玉霖无助地蜷缩成一团,鼓起勇气周全自身:“放过我这个孩子,我绝不会乱说的就让我走”
江皇后更加快意,笑出了声:“你是官妇,不留在宫内要走去哪里,是想和陈澈团聚?”她将对陈氏的恨意转嫁,一视同仁伤害有关或无关的人,朝刘玉霖下了致命一击。
“傻丫头,你不知道吗?陈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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