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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领军这才恍然大悟,脸色一沉甩袍向外跑。
谢春深又转向陈蔍说:
“裘夷喜欢将人逼上绝路,我们围住郡外并没有用,兵已经挪出来了。
他们在哪里,不知道。
若与这些先遣兵里应外合,最有可能先毁坏的就是我们的军备。
粮草,食物,陈军军中没有带女人,也就不能烹女人食之,没了食物和粮药,只能先撤退了,不是吗?”
陈萍有些愤怒:“不管你是对是错,既然你知道,为何一早不说!”
“诸葛亮尚且临城谈琴,狐假虎威,我又不知,裘夷是否已经叛变,怎么判?你们真当我是神仙么。”
“你!”
陈萍拍案而起,陈蔍拦住陈萍,“你怎么跟个粗人一样,回去。”又说,“那我们要尽快转移粮草,还有那些能熬过冬的药。”
“还有。”
谢春深说,“后方,帐子里的那些女人。”
陈蔍颔,命人抽兵快点去办,可兵临城下,终究是晚了一步。
军令在军营里由口传口,有一定的时间延误,追出去的领军没来得及接到命令,已经中了裘夷布下的陷阱,在山麓峡谷中被击杀,大片翻山埋伏的人马踏了尸体,正往这边过来!
哨处的武校将受伤的人马驮带了回来,但他也觉哪里不对。
转眼一看。
那些人虽穿着陈军的军服,但挂剑鞘的方向……
“停一下。”
众人疑惑停下,武校走至驮他的马下,再次确认他挂鞘的方向。以往也有敌军冒充之先例,陈军便想出一个办法,每逢半年调换一次军武佩戴方式,或帽,或腰带,或护膝。
这一次,是刀鞘由腰间第二勾至第三勾……站立时,刀鞘会略向下沉。
而此人身上的刀鞘平躺时向上,显然是挂在第二勾上的,“退后,全部松手退后!”
他方开口,那还将死的士兵便从掌心抬起一把短匕,插入他的脖颈,被他以腕抵挡,插在脖下的肩上。
领军出惨叫,“他们是冒充的!”
一时之间都慌了神,来不及拔刀已有不少人被这些“伤兵”奋起抹了脖。
领军捂肩要吹骨笛,口刚含哨,身上却已经被从后穿膛,他双目大睁,死不瞑目半跪倒下。
雪掩人声,风却将气味四散,木漪闻到那一丝丝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又往腰间多掺了一把匕。
“我们跑。”
武婢问:“跑去哪里?”
“去主帐!”
她说完就跑,武婢跟上,谁知身前突然出现一伙人马,看样子是守军装束,为的将她们逼停了下来,“大将军让我们接你们过去。”
木漪松了一口气,微微颔,但血腥气更浓,就来自他们身上。
她的身体下意识后带着她后退了一步。
此人眼神阴寒,又说:“粮草和药都在后山,也都已经运走了吗?”
木漪小声回答:“好像,没有。”
那人眼里精光一闪,“陈将军说了,粮草和药也一并运,我们没有来过,你给我们带个路。”
木漪和武婢的身体却明显僵硬了一下。
她只管药,不管粮,所谓军机不可泄露,运送粮草这种大事,怎么可能来问她一个女人?
她垂眸,见他握住腰柄的手上,有一点黑色印记,应该是血。
便先稳住气息,怯懦道:“我大概知道一点方向,我带你们去吧。”
木漪说罢转身时,间歇与武婢对视一眼,给了她一个随机应变的眼色,带着这些人走了几步,往右边拐去,指着远远几个木堆:
“我帮他们做饭的时候看见了,柴火后面堆着马草,说是给马吃的,还有备下的几个月粮食。”
为的看了看,因身上衣服有些短小,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肩颈,开始与下属交谈。
那人突然一转头,将木漪看了个激灵,“你,还有她,你们也跟着一起去,不要弄错了。”
木漪道:“可是我怕黑。”
“我们有火把。”
她勉为其难点点头,全然怯懦的模样,之后跟着他们往里走去。
柴火尽头,有不少支起的水横,挖坑用来取水用的,密密麻麻,不小心就会陷进去一脚。
那些人走至柴后泥软不能踩,自然摔了进去,口中骂咧,“你带我们来的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