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好奇:“多有趣?”
楚北翎淡笑而不语,不打算回答。
从灵隐寺出来时,昏暗阴沉的天空正好下起毛毛细雨,他们没带伞,在一旁的商铺买了两把透明伞。
之後楚北翎领着祝卿安去搭乘观光电瓶车的地方。
停车点已经等了好些人。
祝卿安问:“这是不是要去西湖?”
楚北翎摇摇头,而後侧目看向祝卿安:“法喜寺。”
身为新加坡华裔的祝卿安只听过灵隐寺,没有怎麽听过法喜寺,被这麽一提,忽然想起来,“我来之前做过攻略,听说求姻缘特别灵是不是?”
灵隐寺香火一直很旺,国内外很多人都知道,法喜寺因为求姻缘特别灵验,这几年在互联网上传开,大家才知道有这样一个寺庙。
其实祂一直在。
楚北翎点点头:“嗯。”
“那我要去一趟,看看我的姻缘什麽时候来。”祝卿安非常向往婚姻,他特别期待步入婚姻,和一个人携手走过一生。
不过他觉得新奇的是:“北翎,你居然也要去求姻缘,我以为你对恋爱半点兴趣都没有。”
祝卿安认识楚北翎六七年,他都换过好几任对象,而楚北翎一次都没有,生人勿进就写在脸上。
公司和各路合作方里有好些人惦记这个温婉的冰山王子,大胆一点死缠烂打追求都被他无情拒绝。
祝卿安一直好奇,到底什麽样的人,才能入得了冰王子的眼。
楚北翎似乎有些出神:“感兴趣的。”
但只感兴趣一个人。
祝卿安没听清:“什麽?”
正说着观光电瓶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楚北翎扬扬下巴:“车来了。”
话题被打岔过去。
俩人跟着等待的衆人一起上了前往法喜寺的观光电瓶车,扫过付款码,等观光车人上齐後,司机驾驶观光车,沿着上天竺步道,开往法喜寺。
忽略同车游客时不时往他身上看过来跃跃欲试的视线,楚北翎安静地周围山水。
下着雨,周围被一层轻柔的雨雾笼罩,空气中混合着草木的清甜,不知道停留在那个枝头的鸟儿正在叫,风也温柔。
周遭一切,潮湿而治愈。
都说法喜寺求姻缘很管用,楚北翎打算试一试,
如果他和邢禹还有缘分的话。
他祈求能重新遇到邢禹,能与他结缘。
一个半小时前,邢禹将车停在停车场,开门下车,往法喜寺走去。
刚踏进入口大门,有电话进来,邢禹将伞收好,接起。
“ECho新加坡那边的负责人已经到杭州了,我约他们过两天见面。”许图南说。
邢禹:“知道了。”
“对了,今年生日,打算怎麽过,不会又不过了?”一个带着几个游客的导游从身边经过,介绍着法喜寺的历史,许图南听到导游的声音,“你又去法喜寺了?!”
“嗯。”邢禹接过志愿者递过来的三柱清香,刷市民卡进寺内。
许图南又一次劝道:“楚北翎到新加坡十年了,一次都没有回国,根本不知道回不回来,你真的要等一辈子?”
邢禹:“我没有等他,我只是……”
他还没有说完,许图南抢答:“你没有等他,你只是一年又年习惯了。”
邢禹说:“明年我就不来了。”
许图南无奈:“你每年都这样说。”
邢禹每年都说明年生日不来了,可每年生日都会如期出现在法喜寺,一年又年,今年竟然已经是第十年了。
邢禹强调:“明年生日,我真的不来了。”
许图南不太信,“行行行,明年你一定不去。”反正邢禹肯定会打脸。
邢禹懒得和他计较:“先这样,挂了。”
“真不过!”许图南每年生日都会不死心的询问。
邢禹无奈:“每年都问,你不嫌累!”
许图南:“不累,问问又少不了一块肉,说不定你今年改变主意了。”
不过他也能理解,邢禹为什麽之後从来不过生日,没有人能忘记邢禹十七岁时,楚北翎给他过得那场生日,西高到现在都还流传着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