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禹:“胡图图妈妈。”
“不,我没有这样的逆子。”下一秒,楚北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麽,一个健步冲上去,将蚕蛹摁在沙发上的同时,蚕蛹化蝶张开翅膀将人一并裹进去。
楚北翎头蹭了蹭他的:“我冒火,你第一个遭殃。”
“嗯,确实需要降降火。”邢禹嘴角微扬,漫不经心道:“以免伤及无辜。”
俩人撕闹了一会儿。
黎书映打来电话,告诉他,在外注意安全丶不准乱来以及让他制定好高三计划,楚北翎瞬间老实下来。
从白天开始,楚北翎像被上了发条,脑袋晕晕乎乎兴奋过头,这会儿被黎书映一个电话拉回现实世界。
静默片刻,楚北翎说:“邢禹,我们之後小心点,别重蹈覆辙。”
“不会。”邢禹说:“我们不会。”
邢禹说出这样的话,莫名安心的同时,楚北翎像被泡在坏掉的米醋里一样,又酸又涩,邢禹为什麽说出这样的话,他再清楚不过。
问题出在他身上。
黎书映的想法与做法,楚北翎很清楚,如果让她知道,就和处理他的蓝胖子一样,会让他认清现实。
既然做了决定,如果他和邢禹再小心也没有那麽幸运——
也没关系,就和守护蓝胖子一样,他会守护好邢禹以及自己的选择。
五天写生,每一天去的地方都不同,假期人流量密集,林听岛没有带他们钻进去都避开了人群密集区域。
最後一天下午,早上王采燕接了一个电话匆匆离开,只剩林听岛一个人带他们,一帮被放出笼子的皮猴子们瞬间开始撒欢。
并让林听岛放他们自由。
鉴于他们画得辛苦,表现又还不错的份上,林听岛答应他们下午不做任务要求,可以在园区内自由活动,集合前交一幅画回来就行。
进入园区後,皮猴子们流星般散开,找位置的找位置,玩耍的玩耍。
打算先画再玩的几个少男少女,在园内溜达一圈,选了某一处阁楼,从高处俯瞰画园林。
他们各自选了一个窗口,放下画包,将工具一一拿出,抖凳子支画架,盛夏突然来了大姨妈,问厉冬要了一个卫生巾,匆匆放下画包去洗手间。
其他人开始起型,厉冬支好自己的,又帮盛夏搞定。
等她回来,所有人被她吓一跳。
许图南从手机屏幕擡头:“夏夏,你掉池塘里了?!”
“不,不是,我,我……”盛夏浑身打在哆嗦,她抹了把眼泪,摇摇头:“糖糖,能不能陪我回酒店换套衣服。”
厉冬见她这样就知道有事。
五月初江南气温堪比跳楼机,又在春夏交替的季节,很容易感冒,更何况盛夏今天姨妈第一天,连忙脱下外套给盛夏裹上,暂时不打算多问。
见她自己都冷得发抖,还把外套脱给盛夏,楚北翎小火人一个,又是男生,干脆将外套递给她。
厉冬:“谢了。”
察觉邢禹一直在看他,楚北翎有些不自在:“你吃醋了?”
“吃了。”邢禹耷拉着眼睛,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瞥了眼许图南,他低头打游戏打的正欢,楚北翎凑上去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轻笑道:“我赔罪。”
邢禹摇摇头:“不够。”
楚北翎将他脖子勾过来,上下左右各印了一个:“还要吗?”
邢禹挑起他的下巴,用力吮一口:“勉强满意。”
许图南回头:“诶,你们两个。”
邢禹和楚北翎一怔,齐齐看过去。
许图南被两人吓一跳:“做什麽这是,吓我一跳。”
被吓到的二人:“……”
“图图呀~咱能不突然出声吗?”楚北翎摸了摸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