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星:。。。。。。
他咬了咬牙,脸上也热了起来,慌忙地丢下十两银子拿着药就跑了,仿佛还听见了周围的弟子发出的戏谑笑声。
不就是!不就是!他。。。。。。他才不会像狄灵光一样随便呢。
谢酒星跑着跑着突然一顿,整个人身体猛地向前倾,他干脆借力来了个後空翻,灵活的身姿在空中转了两个完美的圈,这才落地。
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这才想起了他把连照水给忘了。
又回到了药庐,谢酒星咬了咬牙,还是走了进去。他左看右看,确定了大堂内没有其他人,才悄悄地走到了那柜台前。
“师叔。。。。。。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一身蓝衣丶一头卷发的男人从那边房间出来?”谢酒星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左边的暗室。
那中年男人懒散地擡起头,一看见他,脸又忍不住带上了笑意,只是在听清楚了他说的事情之後,脸色却凝重了起来。
“那男娃子是你朋友?他被疯犬病病人咬了,现在在隔离呢,观察七天没事就能出来了。”
说的轻松,其实大家都知道,被疯犬病病人咬了,十之八九也会患上疯犬病,没过半个月就会双眼泛白,口吐白沫,最终麻痹而死。
见谢酒星一脸凝重,中年男人微微叹气,意图拍拍他的手安慰他,却被谢酒星躲开了。
他一愣,手停在半空中,也不生气,安慰道:“他刚被咬就送过来了,感染的风险应该不大,你就放心吧。”
疯犬病?怎麽会是疯犬病呢?谢酒星眉头皱得死紧,他猛地擡头,定定地看着中年男子,一字一顿道:“那,被送来的那个昏迷的男子呢?他怎麽处理?”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坐回了药柜前的位置,距离柜台大概有一米远,他淡淡道:“他自然是在别的病房照顾着,已经派了资深的长老去诊脉了,断不会出什麽事的。”
“可是!”谢酒星焦急地喊出声,一掌拍在了柜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可那中年男子却似没听见一般,半点眼神也不给了。
“师叔!师叔?”任凭谢酒星再怎麽叫唤,那中年男子却不肯再说一句话了。
心下一凛,谢酒星瞬间联想到了许许多多他曾经听说过的黑暗故事,他急得满头大汗,一直在原地踱步。
对了!当时不就是狄灵光救了木柚麽?他一定有办法!
谢酒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右手握拳锤了一下左手手心,脸上扬起了明朗的笑意,转身便走了。
合欢宗
谢酒星一路疾驰过来,整个人身上都透露着焦急,可到了合欢宗山门前,却被拦住了。
“何方弟子?来合欢宗什麽事?”合欢宗的执法弟子用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谢酒星喘了喘气,忙回答道:“来找我朋友,狄灵光。”
“行,登记一下吧。”执法弟子点点头,递了一个一本登记册给他。
谢酒星接过登记册,他鬼画符一般地填着自己的名字,耳朵却敏锐地动了动。
“他就是狄灵光的双修对象?”
“那还有假,那天我们宗门多少人都看见了,就说是个穿红衣的俊俏男子,五官长得绚丽夺目的。”
“没想到狄灵光居然喜欢男子啊,那麽多女修他都不喜欢?”
这时谢酒星听不下去了,他忍着怒气将登记册塞到了执法弟子的手里,冷声道:“我和灵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你们合欢宗的人别把人都想的那麽龌龊。”
说完,他也不看那两位执法弟子一眼,转身就踏着灵蝶走了。
他寻着上回粉裙女子给他指的路来到了一处宿舍群,放眼望去,这片宿舍群被漫山遍野的开得绚烂的粉色的杜鹃花所覆盖,风吹过处,花瓣飘落,称得上人间仙境一说。
这合欢宗弟子在审美上确实比他们河洛门好多了,想了想光秃秃的天玄峰,谢酒星不禁嫌弃地撇了撇嘴。
他随机拦下了一位绿袍少年,向他行了个礼道:“这位道友,请问狄灵光住在哪一座宿舍里?”
那少年眨了眨眼睛,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快速地将谢酒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见他穿着气度皆是不斐,笑道:“这位道友好生俊朗,狄道友的住处我也略知一二,不过这个带路费嘛。。。。。。”
他搓了搓手指,要钱的意思不言而喻。
谢酒星没忍住抽了抽嘴角,但事急从权,他还是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两银子,递到了少年的手上。
少年笑着掂了掂,转身指了一下身後的那栋房子,贱兮兮地笑道:“道友,狄灵光就住在这哦。”
还没等谢酒星反应过来,他就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谢酒星惊讶地张大了嘴,眉头皱起,望着少年跑走的背影狠狠咒骂了两句,这才气呼呼地跑到了狄灵光的房间前敲门。
“灵光?!狄灵光?阿荧?你在吗?”谢酒星把门敲得咚咚响,可门内却半天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