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两。”朝兰道。
此一报价,刚刚呛声和看热闹的人均是一惊,起拍价是毕竟五百两,那小子居然连眼睛都不擡一下悠哉喝着茶,任由身旁的仆从叫价。刚刚还不耐烦的住持也瞧过来,丝毫不见不爽,立马人模狗样儿地来了一句:“阿弥陀佛。”
见暂时没了声响,宋颂才撩起眼皮环视一遭,亲切对朝兰嘱咐:“怎麽欢心怎麽叫。”
一香客咬牙,毕竟有事要求,来了就必须做好砸钱的准备,他跟道:“我出两千一百两。”
接着衆人也不甘示弱,毕竟来者非富即贵,谁又愿意被一位毛头小子比下去
“两千二。”
“两千三。”
“两千五。”
“三千!”
见水涨船高,住持都快笑没了眼,只想感谢这位公子叫的高价。也有人再听到三千两就离去了,剩下几个还在较着劲。
直到三千五百两时,几人没有听见宋颂继续叫价,均看向了他,有人暗道不妙,可别是遇见了故意擡高价的。
“喂!小子!你怎麽不叫了?”
宋颂才放下手中的茶点,问:“还有要加价的吗?”
香客们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宋颂才开金口道:“五千两。”
住持喜出望外,几位香客相继离去,只剩下一开始呛声的那位,就算自己不买也要和这擡杠的小子对一对,让他吃个哑巴亏。
“五千五百。”
“五千六百。”
“六千两。”
“六千五百两。”
宋颂站起身来,围着此人绕了一圈,哈哈大笑:“那恭喜仁兄喜得灵宝,在下告辞了。”
那香客气得吹胡子瞪眼,连忙起身拉住宋颂:“你!你个臭小子,你敢耍我!?”
宋颂闪身躲过,一脸坏笑:“仁兄说什麽呢?我怎麽听不懂,公平竞争,我争不过只好拱手让人。”
香客看看住持又看看宋颂,气不打一处来,但理智尚存,上前一步到:“我不要了,五千两你拿去吧。”
住持皱了眉,走到二人中间,但其实是对着那香客说:“施主,这都是一锤定音的买卖,签了契文的。”
朝兰进来之前也签了契文,这种契文是一种咒术,求宝者不许直接求取大额钱财和立竿见影的效果,否则无效。得签者不可毁约,否则会被契文反噬。
香客白了脸色,看来也是拿不出这钱。
宋颂展扇一笑:“不如这样,小爷我帮你出了三千两,你将这得标让给我如何?”
香客一脸怒色,却毫无办法,从兜里掏出几张银票,塞到宋颂怀中扬长而去。
朝兰无奈:“这麽多年还是没变其奸诈。”
宋颂挑眉:“我还没说更奸诈的话呢。”
住持怎样都不吃亏,笑着问:“施主可有事要求?”
宋颂回:“无事,宝物给我吧。”
住持不语,只微笑着面对宋颂,宋颂不解:“该不会是要赖账吧?”
住持还是不语,仍然保持微笑。
宋颂愣了几秒:“这灵宝是你啊?”
“阿弥陀佛。”
由于宋颂没什麽要求的,便让朝兰办自己的事,朝兰也不含糊,上前问道:“阿弥陀佛,住持好。在下有一事相求。敝人最近生意不顺,可烦请住持来敝人寒舍做一场法事改改风水?”
住持欣然答应:“可。”
朝兰继续说:“只是。。。敝人妻子不信神佛,听说我要来此,和我闹了三天三夜。对家宅可有影响?”
住持道:“自然有影响,实不相瞒,在此之前有另一位施主与你有相同经历,不过也迎刃而解了。敢问施主与其夫人感情可好?”
朝兰眼前一亮:“日日争吵,我早已厌烦了这样的日子,恨不能休妻啊!”
住持又说:“阿弥陀佛,贫僧有一解决方法,就看施主狠的下心否。”
宋颂忍不住插嘴:“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怎麽你尽出馊主意。”
住持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非也非也,并非是贫僧之言,而是灵宝之言啊。”
宋颂不愿再和这偷换概念的住持争辩是非,出了门去。
住持又说:“只需取得夫人的贴身之物交给贫僧,再去夫人房中另作一次法事,保管施主绝无後患之忧。”
朝兰脸抽了抽,手在身後捏成了拳,面上依旧一副感激的模样,由此和住持定下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