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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第1页）

第59章

我把四碗面条一个个端出去的时候，双胞胎的房间门还是紧闭的。我盯着门看，没想明白为什麽做饭的是我，端饭的还是我。

但还是先吃饭吧。我真的饿了。顾行涟没请我吃饭，我也不好意思让他请我。这是没必要的。再好的兄弟也要明算账。

“然後你就这麽吃了？”晴玉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同往常一般仿佛主人地拉开椅子坐下，“连看都不看我？”

我还是没看他。化跟在又後面，眼神躲闪地偷看我。我看向又，用眼神询问他没和对方解释清楚吗。

“您放心。”又说道，“我已经详细地向他讲解了一遍：听不懂只是因为他过于愚顽。”

化当即要把又踹飞。又也不再是吃素的，反手把他扔到座位上：“不想吃就滚出去。”

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也有些惊讶，又不是会说粗话的人。他冲我笑笑：“但在交流的过程里，我总想，也许过于直白的话会更有利于教育。您会赞同我这样做吗？”

我摇头：“你随意。只要你们不在家里打架就行。”

清淡的面条才下肚一半，我的饥饿感就结束了，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拉它：“你们在里面聊了什麽？”

“说日子要怎麽过咯。”晴玉无所谓地说，“我确实没那麽在意你在外面会不会有别的人了。但是在家不能这麽做，他们必须得在外面找房子住……”

我忽视他的发言，示意那两个孩子说话。又今天和我交流的次数太多，于是化顶上来：“我们谈到了应该怎麽和你道歉。”他咬着筷头，“後来觉得应该加倍努力地为你创造价值才行。所以我们不会再用你的钱，并且会定期向你的账户里打钱。”

轮到我了。我严肃道：“你们又在想什麽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顺势把筷子往旁边一放，剩下的食物都不吃了。至于晴玉偷偷把碗筷转移，我完全当做没看见。

“我不需要你们报答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什麽事。让你们住在这儿是我乐意。要是你们以为我不乐意，那现在就可以出去住。”

他俩不敢说话，晴玉在吃我的剩饭。他饭量这麽大吗？

——自己的没吃完。

“你要把自己的剩饭留给谁吃？”我愤怒了。我的剩饭当然只要不坏就自己还能吃，他留这些剩饭什麽意思？浪费粮食？

“我又没说我吃不完。”晴玉撇撇嘴，“而且我也能带回家啊。我见不得你的剩饭不行？你怎麽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你不喜欢我吗？”

“那我要是再饿了呢？”

“那你吃我的呗。”他随手就把自己的碗推到我面前，“正好我把配料都留下来了，你吃着还有营养。吃吧。”

狐狸也没有被现代社会教育过的样子。我的威严已然被挑衅。我刚要开口，狐狸转移话题：“你不问问它们是怎麽袭击的吗？”

那些怪物。又和化看上去都很愤怒，只不过眼睛死死盯着的人是晴玉。

我沉吟片刻：“你引出来的？”

“但愿孩子不会遗传母体的智商。”晴玉心平气和道，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是天漏。”

我知道天漏，莫怀臻和我说过。虽然天是圆的，但也有重要的四角之分，这四角十分脆弱，必须一刻不停地看守。东方有龙，西方有羊，南方有蛇，北方有狐。中间是螣龟，海陆空三栖生物。天漏便是其中一角塌了，或者镇守的动物不在了。

我纳闷道：“你的族人跑了？”

“差不多吧。”晴玉含混地说，“我也是看到这些灵……'怪物'的时候才知道。这里离北方最近。它们身上带着北方的气息，我离开族中多年，这才和族人们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