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妈妈。我会这麽做的。”他笑着说,“以後我也会尝试自己做决定的,你放心。”
叽里咕噜的梦境,很快我就把它抛诸脑後。莫怀臻给我发了不少消息,我注意到在半夜的时候我回复过,可能是後来睡忘了。
又和化联手为我做了早餐,不难发现化这次清醒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我决定下次问问他们有没有什麽治愈方法,要是我给他们种种子,会不会有那麽一丝有效?说到这儿,种子会不会在生长的过程里为他们留下後遗症?来不及再思考那麽多,我背上书包,嘴里囫囵咽下一个饺子,急匆匆往门外赶:今天是早八,而我起迟啦。
这个口癖怎麽学来的?
比早八铃声更早到教室,我给橘御木也占了个位置。手机适时弹出消息,辅导员宣布下课後去某某班级开班会。是关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吗?我环顾四周,没看见周围人惊魂未定的表情。
橘御木来了,纳闷地问我:“你在找什麽?怪怪的。”
我看她,她放下包:“有什麽话就说,老盯着人看,怪瘆人的。”
我试探地问她:“你看新闻了吗?”
“我看那玩意儿干嘛。”她有些莫名其妙。
“你没听你家管家或者父母说什麽吗?司机也有可能?”
“到底有什麽好说的啊。”她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承认,整个家里就我一个人废话最多,你是不是就想对我说这个,让我上课的时候不要打扰你?我告诉你,你这小伎俩我根本看不上眼,今天我一定用让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实力对付你……”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严肃的东西了。”
我迟疑地又打量她两眼,打量得她把那张脸往我眼前凑,吓我一跳。
“我长得也不丑啊?”她困惑地照照小镜子,“你是被美得一大跳吧。”
“对丶对。”我连连点头,转移话题,“你看手机了吗?我们得去听班会。”
橘御木瘪瘪嘴:“无聊。”
趁她拿书的工夫,我一个一个看进来的同学脸上的表情。困倦,欣喜,平静,皱着眉头。没人看上去是害怕的,或许他们不住在那附近。我把手机放在桌子底下看,挨个换软件刷头条资讯。
“你很奇怪。”橘御木凑近我的耳朵,“你怎麽了?”
我摇头,不知道要怎麽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事。辅导员有可能提到,等到时候再说吧。
事情很果断地让我失望了。辅导员只是就期中考试发言,提醒学生不要作弊。
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听进去了,少部分神色紧张地点点头。橘御木看我失落的样子,第二次问了我:“你怎麽了?”
大小姐的脾气不允许她问了两遍都被人拒绝。我毫不犹豫地犹豫了会儿:“……你没听说吗?意外。”
“什麽意外?考卷泄露了?”
“是死人了。”我说。
橘御木脸上一片空白。“什麽啊。”她干笑,“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我爸天天早上看早间新闻,还把我叫起来看呢。司机叔叔平时刷到什麽威胁人的资讯都会告诉我,管家阿姨也一直有教我防身术……”
不难从她眼里看出“你撒癔症了吧”这几个字。但她也知道我不会就没可能发生的事撒谎。
“你早上看新闻就是为了这个?”她不可思议道,“那你这,你自己也不知道呀?”
“就是因为我也不确定。”我郁闷地说,“我亲眼看见它发生了,却没有一条消息,只有昨天和我一起待在那儿的人发来问询短信……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整个地都裂了,怎麽可能没人知道呢?”
橘御木怜悯地看着我。我心知再说下去她真要觉得我撒癔症了,于是冲她挥手:“但你也要小心。没有这个危险,也会有其他危险,注意安全。”
她的脸上一闪而过阴霾,我不知道她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她朝我点点头,和我击了个掌:“那你也要注意安全,遇到什麽事都得以自己为先。”
“肯定的啦。”我笑,语气很笃定,“我的命虽然卖不上什麽价钱,但也不能轻易就被夺走。”
下午没课,我打算去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