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忍着腹部的疼痛,冲到埃利奥特身前,一把掐住了埃利奥特的脖颈。埃利奥特瞬间被窒息感淹没只觉得眼前一阵昏暗眩晕,好像世界都开始旋转。
埃利奥特下意识挣扎起来,他的双手握住塞拉斯的手,双腿则是捆上塞拉斯的腰,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塞拉斯的腰拧断。
忽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塞拉斯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塞拉斯後退几步,不由弯了腰,目光森然地盯着埃利奥特:“你卑鄙!”
他敢踢他蛋!
这混账王八蛋!
埃利奥特狠狠地咳嗽起来,吐出了满地的血沫。
他甚至没有力气回应塞拉斯的怒斥——虽然他也觉得这种行为确实有些卑鄙,但狗命都没了,用高尚写墓志铭吗?
埃利奥特下意识後退,靠着身後的实验台支撑着自己不仰躺在地。塞拉斯缓了一会儿,刚要再一次冲锋,忽然瞬间回头,目光森然地盯着大门。
埃利奥特刚要动,塞拉斯就像是後面长了眼睛一样回过头来,再一次像大型猫科动物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盯着埃利奥特的一举一动。
好一会儿,塞拉斯说:“算你走运。”
他转身拉着米洛就跑,在离埃利奥特远一点了,塞拉斯才对身後的米洛说:“有虫来了……很多雌虫,我的精神力不足以同时控制这麽多雌虫。”
米洛在他的身後盯着他的背影看。
他以往见到的塞拉斯穿的都是休闲装,宽松的衣服套在塞拉斯的身上,让他看上去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雄虫,孱弱而无力,需要被雌虫保护。
但现在,塞拉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身作训服穿在身上,米洛陡然发现,原来塞拉斯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瘦弱。他身上也有虽然很薄但是确实存在的肌肉,他的背影也是这样的宽阔……还愿意为他遮风挡雨。
米洛忽然问他:“塞拉斯,你後悔吗?”
塞拉斯:“……???”
塞拉斯百忙之中回了一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米洛:“亲爱的,你刚刚在问什麽?”
米洛以为他没听懂,便说:“为了我这样一只……”
他顿了顿,咽下了那些塞拉斯不愿意听的丶他也不是很愿意说的话,转而说道:“埃利奥特很有权势,不仅仅他自己亲自掌控着联邦研究院,他还有很多入幕之宾,都是联邦很有权势的雌虫……你得罪了他,以後很可能会很难过……”
塞拉斯:“……”
塞拉斯停下了脚步,随手找了一间没虫的实验室,将米洛塞了进去。实验室的大门瞬间关闭,塞拉斯将米洛抵在墙上,低着头看着米洛的眉眼。
好像刚刚的运动对米洛来说根本不是什麽大事,塞拉斯都已经热的一身汗了,米洛却连呼吸都没怎麽变。
米洛仰着头,精致的眉眼在灯光朦胧下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纱,让塞拉斯的手指不停地动,很想将这层纱亲手拂下去。
塞拉斯弯下腰,鼻尖离米洛的鼻尖那样近,只要他再往下一点腰,就可以直接触碰到米洛的鼻尖。
塞拉斯能闻到米洛身上清洌的香味,也能感觉得到……米洛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塞拉斯笑他:“米洛,你紧张什麽?”
米洛的喉结动了一下,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中分外明显。
塞拉斯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米洛阁下,埃利奥特我都已经得罪了,你怎麽在这个时候来问这麽愚蠢的问题?”
米洛几乎是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柔柔地抚摸着塞拉斯的脸颊。白皙如玉的手指顺着塞拉斯的眉眼到唇畔,又从唇畔移动到了脖颈。
最致命的地方被米洛握在手中,塞拉斯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米洛似乎很满意这一点,甚至为此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忽然,他手下一个用力,将塞拉斯的头贴近了他的面庞。
他们的脸靠着这样近,鼻尖挨着鼻尖,唇瓣挨着唇瓣,灼热到能将虫烫化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分外的旖旎。
米洛的眼角都有些发红,眸子澄澈的宛如湖水,一眼就能看到底。
“塞拉斯,我想听你亲口说。”米洛颤抖的声音打在塞拉斯的耳畔。他的手不停地摩擦着塞拉斯的後脖颈,温柔缠绵的触感让塞拉斯也不由眯起了眼。
“想听我说什麽?”
他的声音中带着奇奇怪怪的餍足,却又带着无穷无尽的诱哄。
塞拉斯再一次低下了一点头,他们的唇瓣相贴,塞拉斯一下又一下地亲着米洛的唇瓣,声音黏黏糊糊:“米洛,告诉我,你想听我说什麽?”
米洛的手颤抖起来。他擡眸,手又从塞拉斯的颈畔移动到了塞拉斯的眉眼处。
米洛唇瓣颤抖,却在塞拉斯的亲吻下有种诡异的热度。
“你说你爱我。”
塞拉斯听见米洛的声音。
“说,你说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