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呢喃着,眼里压着渗人的痴迷丶与寒光。
沈扶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厚重窗帘遮蔽了外界光线,仅从两片窗帘相接的缝隙出透出一丝光芒,又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丶长长的影子。
他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一时分不清现在是何时何地,脖颈上泛着点刺痛,有点像被人大力抚摸或者掐过。
沈扶靠在床背上去摸自己的脖子,馀光突然瞥到窗边站了个高大黑影。
!
他下意识一抖就要摔下床去,灯啪地一声打开。
盛渊单手抄兜站在窗前,看上去正在和什麽人通话,见他醒来身形动了动,阴冷漆黑的目光斜看过来。
沈扶一下就清醒了,盛渊按断通讯器,大步朝他走来。
刚刚那点让人心悸的压迫感仿佛只是他睡醒後错觉一眼,盛渊眉目英俊神情温柔,俯下身,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
“还是有点低烧。”他说。
“嗯。。”沈扶迟疑了一下,“没事的,应该过一会儿就退了。”
他又想到还在局里关着的那个肇事司机,这都三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背後主谋杀人灭口。
还有那封血检报告应该明天就能出了,如果段缙真的就是盛渊。。。
沈扶呼吸一滞。
不,首先议会皇室那边虎视眈眈,盛渊还没完全恢复好觉对不能被他们先知道了。
军部倒是可以缓一缓,那里本来就是盛渊的地盘根基深厚。
很多现在任要职的都是对方当时提拔上来的,对盛渊追随信念感很深,还有他原先要去见的那个老首长。。。
沈扶心里胡乱想着,突然下巴上传来轻微被捏的痛感。
盛渊似是不满意他的走神,又或者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手指捏着他尖尖的下巴,语气温柔,眉眼却压着:
“宝宝,想什麽呢?”
沈扶後知後觉地察觉到点不对劲,但他又不能直说自己在想当局的事,盛渊才刚醒还不能接触这些太多。
他抿了抿唇:“没想什麽。”
盛渊唔了一声,手想往他的颈後滑,但还是忍住了。
自己的Omega和别的男人标记过了,那真是完完全全踩在了他的雷区和容忍底线上。
几乎浑身每根神经都在警告叫嚣着现在就把人推倒床上掀翻过来,狠狠咬进那鲜嫩的腺体,重新打上自己的标记。
沈扶会颤着身体想逃,说不定还会掉眼泪,细白的腰跟尾鱼一样惊弹起来。
但会被自己重新摁着腰胯顶开腿钉在床上,最好直接把人咬的进入假性发晴,这样沈扶会哭的水淋漓的。
进入假性情期的Omega是很难保有理的,生理本能地渴求来自Alpha的抚摸和触碰,细白手指哆嗦着要抱,轻易就会觉得受不了。
受不了也没用。
盛渊摩挲着掌下Omega白皙细嫩的脸颊。
就算真累了,也得自己坐上来主动半个小时,才能得到休息几分钟的权力。
看以後还敢不敢再和别的Alpha做临时标记。
沈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就像某种小动物天性里对危险的直觉一般,他谨慎避开了这个话题。
索性盛渊也没有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然而手却是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等等。。”沈扶手指搭上他的小臂,盛渊耐心道:
“你在发低烧,暂时不用用药,我去拿温毛巾,给你擦擦身上降温。”
这话好像说的很有道理义正言辞。
他从外面拿进冒着热气的水盆和毛巾,在床边桌上放下。
沈扶愣愣看着他这一连串动作,盛渊已经伸手来撩他的上衣下摆。
——!
明明衬衫是可以从中间解开扣子的,但盛渊硬是像要脱那样,一点点把下摆全卷了上去。
霎时间大片大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沈扶眼睫一颤还未来得及反应,盛渊已经将那衬衫下摆递到他唇边,声音轻描淡写:
“自己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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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的存稿见底了…(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