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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学生1 1（第2页）

顶楼另一侧的阴影里，站着个穿白裙的女生，她的脸在月光下模糊不清，唯有嘴角的弧度与论坛描述一模一样。

“那是……失踪的文学系学生林小雨？”司徒锦的声音罕见地紧绷。

女生缓缓擡起手，指向衆人身後。

玻璃窗的倒影中，赫然映出两个繁瑾茨。

凌晨3:17，繁瑾茨的公寓

门铃声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繁瑾茨从浅眠中睁开眼，灰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缩。

他睡眠极浅，常年解剖刀不离身的习惯让他在清醒的瞬间便已握住枕下的手术刀柄。

叩丶叩丶叩。

敲门声很轻，但节奏精准——三下，停顿，再两下。

——是司徒锦的习惯。

繁瑾茨皱眉，掀开被子下床。猫眼外，走廊的感应灯忽明忽暗，映出司徒锦苍白的脸。他穿着白天那件白衬衫，领口却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繁老师。”门外的“司徒锦”开口，声音却像是信号不良的录音，带着细微的电子杂音，“您能开门吗？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繁瑾茨的指尖停在门把手上。

司徒锦从来不会在深夜打扰他，更不会用敬称。

洗手间的灯突然自行亮起。

繁瑾茨转身，镜面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蓝光。镜中的“他”还躺在床上，此刻正缓缓坐起，嘴角勾起一个他绝不会露出的微笑。

“你终于发现了。”镜中人用他的声音说道，指尖划过玻璃，“我们是一体的。”

解剖刀破空而来，镜面应声碎裂。

玻璃碎片落地的刹那，门铃声戛然而止。繁瑾茨猛地拉开门——

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部老式诺基亚手机，屏幕亮着最後一条短信：

「不要相信镜子」

早上8：23刑侦局

“这他妈绝对是莱恩的遗産！”温临把检测报告拍在桌上，“银色纤维里检出的神经传导素和当年‘言康’事件里的成分一致！”

黎未眠把玩着那部诺基亚：“302机房的电脑昨晚被远程啓动过，有人用二十年前的设备发送了所有论坛帖子。”她突然拆开手机後盖，“看这个。”

——电池槽里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莱恩站在J校老图书馆前，身旁是个穿白裙的小女孩。

“林小雨？”司徒锦凑近，“不，这照片至少是三十年前……”

“是程雪。”江昭彦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瓶矿泉水。

“1989年‘意识投射’实验的第一个志愿者。”他拧开瓶盖，水流突然变成诡异的荧蓝色，“顺便一提，你们的水源被污染了。”

聿砚一脚踹翻饮水机：“操！那繁哥刚才——”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繁瑾茨。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电子合成音：

“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