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是换个话题吗?”
“我反悔了,我要告状。”常予白也是回答的干脆利落。
李鸿仪佩服,要麽人家能当师徒俩呢,真是一个脾性。
“那敢问白皇大人,这位逆子都干了什麽?”
“……”常予白正要开口,突然头顶一股灵压逼下。
他警惕擡头,周围却并无人袭击,甚至一点异动都未曾捕捉。
而後,常予白意识到了什麽,一双明眸直指天际,终于确定了方才阻拦自己的源头。
天让他闭嘴。
“看吧,不能说。”李鸿仪已经得意地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然後入嘴的一瞬间沉默了。
“沉底了。”李鸿仪有些怀疑人生。
“嗯?那不是更好喝吗?”
“更甜了啊!”李鸿仪水壶糖分喜加一。
常予白好兴致被老天爷给挫败没了,干脆也不问了,直接喝个痛快。
李鸿仪干脆把水壶摆在茶壶面前,常予白喝一杯甜茶,他就陪一杯甜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豪饮美酒,看上去喝得真痛快。
李鸿仪是喝过酒的人,他中途提议来一杯,却被常予白拒绝:“嗜酒不是好习惯。”
他要以身作则,不能教会小云坏毛病。
李·坏毛病大师·鸿仪:“嘁。”
俩小屁孩。
一夜畅饮,一夜无梦,等到天蒙蒙亮,二人这才结束无声的对饮。
“别太难过。”常予白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就是不能碰女人吗?你还可以碰男人啊。”
“你是熬夜熬糊涂了吗?”李鸿仪微笑问候,“快睡吧,小心影响身体发育。”
“那不会,我早就过年纪了。”
“是吗?那可真叫人意外啊。”
“李鸿仪。”
“嗯?”
常予白没明说。
但李鸿仪望过去时,常予白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李鸿仪想开口,可又不晓得该说些什麽。
常予白想表达的很明显——李鸿仪,你不孤单。
这世上不只有他李鸿仪知道真相,他现在并不孤单。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他心想。
常予白已经离开,茶盏茶杯也已经收拾完,桌上只剩下李鸿仪的空水壶,凑过去还能闻到一缕果味香甜。
看上去,像是他独自饮果酒饮了一夜。
“一大早就垂头丧气?”
不知过了几时,离清云竟然来了。
还是独自来的。
李鸿仪有些惊讶,一想又觉得他不是来找自己的,便提醒道:“白皇已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