楸吾被缠得难受,也没有挣开他,更没有反驳他:“你可以咬一口。”
“不要。”宋泓摇摇头,将脸皱成了个小苦瓜,“会坏。”
“我很……抱歉。”楸吾还没缓过劲儿,“本来没想这样。”
“很舒服?”宋泓皱起的眉头放松了些。
“嗯,你想……”楸吾殷切又小心地问道。
宋泓沉思片刻:“试试。”
他大概是喝饱了血,将身一翻,放了楸吾自由行动。
楸吾便也不顾通体散架,浑身虚浮,凑近宋泓试探性地吻了吻他嘴唇。
“你还认得我吗?”楸吾忐忑地问。
到了这地步,楸吾也没有看出来,宋泓是真失忆还是又一次装失忆。
宋泓坦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
意思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怎麽会知道你?
看来那内丹的副作用太大,不光影响了神志,还影响了记忆。
“你叫宋泓,是我的……主人。”楸吾迟疑但认真地说。
“主人?”宋泓不解。
楸吾便坐起身,将肩膀残留的衣料往下拉了拉,让那梅花的印记完全展露在宋泓眼前。
“意思是你能完全支配我,这个印记,就是你留给我的。”
“不懂。”宋泓摇头,“你叫?”
“仇吾。”楸吾只好在宋泓手心写下自己的本名,说起来宋泓早就听过他的本名。
宋泓这才点点头,许是还保留着原有水灵根的自洁能力,他这会儿坐起身来,那浑身的血痕血痂统统被洗了干净,只留下了光滑的麦色皮肤,那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便一览无遗,小腹水色的花纹瑰丽地闪烁,配合着虎耳虎尾,再加上那未束的满头青丝,和黑雾般的眼睛亮起的竖瞳,活脱脱一位野性十足的魔王。
“你伤好透了?”楸吾惊喜地问道。
宋泓选择性忽略掉这句话,用尾巴缠住了楸吾的腰,将他拢到身边来,单手托着他下巴。
“你说,让我舒服。”宋泓记挂着这件事。
“那我冒犯了,主人。”楸吾低下头去,但怎麽也找不到合适的角度。
宋泓也没催促他,只擡手打了个响指。
楸吾便不自觉往下跌坐了一级,宋泓周身擡起了一张石椅,而楸吾则坐在这下方,倚靠石椅扶手。
“这样,可以了。”宋泓说,将尾巴拢住的楸吾往身前带一带。
楸吾也不知该夸他贴心还是怎麽,只得夸了一遭,才坐直身子,低下头去。
“你咬?”宋泓的尾巴打了下楸吾後背。
楸吾回答不了,呜咽着收好牙齿,只想让宋泓更舒服些。
很快宋泓得了趣,伸手按住楸吾後脑勺,不叫他擡起头来。
楸吾也不顾呼吸不能,满心顾着眼前,却听一声低低的谓叹,後脑勺的桎梏松了,他没有反应过来。
“楸吾,你在做什麽?”宋泓猛然推开他,语气是他熟悉的挣扎。
楸吾稳住身形,无所谓地擦一擦嘴角:“我在服侍你啊,尊主。”
宋泓从椅子上摔下来,虎耳虎尾不见踪影,再擡头,连那眼眶里的竖瞳和脸上的斑纹都完全消失。
“少靠近我,你不配。”宋泓冷冷警告,浑身天真的残忍褪去,只剩下沉稳的肃杀。
楸吾浑然不觉难过,他看宋泓的脸色和神态,再加上小腹没有光亮的花纹,便知道宋泓恢复了正常。
上次自他醒来後,宋泓便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什麽话都不愿与他多说。
“我知道。”楸吾泰然自若地从戒指里取出新衣,趁着宋泓再次看不见的功夫,给他仔仔细细披好,“你放心,等你好了,我就不会碍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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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宋泓:嗷?
楸吾:摸摸虎耳,摸摸虎尾。
衡遥:别激动,还有别的形态。
宋泓:嗷!
这里说一句,小宋不是生出新人格了,他还是他自己,只是暂时失去理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