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一可以说是首饰,二可以说药粉和魔药是“法师”父亲给她防身用的。
普通人也能用。
尼娜往另一个碗中倒了一些粉末,想了想,又取出一个小试管,往碗里倒了几滴黑色的液体。
用捡来的木棍搅拌均匀後,把沾了药水的木棍丢进燃烧的壁炉中。
她往自己的碗里也加了料,喝了一半,伤口愈合时,带来几分瘙痒。
跟加在另一碗的不同。
如果说另一碗的是只差一个引线就能点燃的慢性毒药,那她这碗就是对症的解药。
多琳漱完口回来了。
尼娜把她叫过来喝药。
“妈妈,刚刚不是喝过了吗?”多琳不懂。
尼娜并不解释,只说:“再来一口。”
多琳很听话地喝了,喝完又按照要求,乖乖去漱口。
“不要跟任何人说你也喝了药的事,包括爸爸。好吗,宝贝?”尼娜把剩下的药喝完,对女儿叮嘱道。
多琳点点头:“好的,妈妈。”
多琳踮着脚摸了摸尼娜的额头,那里曾经有一个很大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吓得她以为尼娜会死掉。
她吞吞吐吐地问:“妈妈,爷爷……”
尼娜深吸一口气,强忍心碎和悲痛,把女儿抱进怀里,尽可能温柔地安慰道:
“不要难过,爷爷被盖亚接走了,他去了衆神的国度,那里很温暖。”
“就像前年,我收养的那只黑猫一样吗?”
“是的,宝贝。”
多琳埋在母亲怀里,默默哭了一会儿。她虽然才十岁,但已经懂事了,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幼童。
村子里发生的事彻底将她吓怀了,多琳连着做了好几日的噩梦,只有靠着母亲,她才能有一丝安全感。
很奇怪。
明明父亲也跟她们住在一起,却分两张床睡觉,理由是怕压到母亲和她的伤口。
在多琳的记忆中,她很喜欢父亲。打雷的雨夜,父亲还捂着她的耳朵哄她睡觉。父女俩关系这麽好,她应该也想粘着父亲才对。
但她就是莫名抗拒,尼娜也拘着她,不让她乱跑。
多琳以为这是因为她们是逃难的客人,到了巨人的家里,就要有做客的礼貌。
尼娜轻声问多琳:“你刚刚去拿药,见到爸爸了吗?”
多琳点点头。
还未说话,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推门而入。
多琳转瞬闭了嘴,她有点害怕现在的爸爸,没有理由。关于这一点,她谁也没说。
尼娜微不可查地紧绷了一瞬,很快强行放松,扬起一个温婉的笑容。
“亲爱的,你回来了。”
尼娜表现得惊喜万分,像一对感情深厚的夫妻一样,关切地问:“伤口怎麽样,还疼吗?多琳给我们端了药,你快喝一碗吧。”
疤脸男人隐晦地打量着坐在桌边的女人。
瘦弱,柔软,一点小事就跟天塌下来一样,每天都要因为那个老头的死在他面前哭半小时,烦人得要命。
极度依赖丈夫,丈夫仿佛就是她的天。只要自己大声一点,她立刻就不敢说话——这一点倒是挺好的,能免去很多麻烦。
女儿被她养的胆小如鼠,话都说不利索,也可能是被之前的事吓破胆了。
重要的是,那孩子还小,什麽都不懂。
而名叫尼娜的女人是个农妇,是文盲……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