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磁沉的嗓音钻进耳朵,在夜色中,有着朦胧的色气。乔舒红着耳廓,慢吞吞地给自己翻身,趴在木桶边上。
水珠从脖颈滚落,沿着光滑的脊背,一路跌进水面。
一条沾了水的湿毛巾搓过他的背,男人的手指划过青年细腻的肌肤,粗粝的指腹让乔舒条件反射地挺了挺腰,想躲,但又躲不掉。
乔舒半边身子都酥酥麻麻的。
“哥哥,你要干嘛……”乔舒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问道。
“?”赫利西斯动作一顿,说:“替你洗澡。”
非常纯洁的答案。
乔舒:“……就这?”
赫利西斯奇怪道:“不然呢?”
乔舒:“…………”
赫利西斯反应过来,笑了一声。
乔舒胸膛贴木桶,背对赫利西斯,死活不回头。
“躲什麽?”男人凑近,鼻息洒在乔舒的耳畔,乔舒在水面下的肌肉已经紧绷起来了。
“我没躲。”乔舒说。
“有反应了,是不是?”赫利西斯问。
“……”
赫利西斯又闷笑一声。
“快出去,我自己洗!”乔舒恼羞成怒,胡乱挥了挥手,竟真被他抢过了那条可恶的毛巾。
正要推开赫利西斯,柔软的嘴唇忽然贴在乔舒的後颈处,轻轻咬了下,叼着那块软肉,又舌忝又摩挲。
乔舒浑身一僵,手指立刻捏紧了木桶边缘,指尖用力到泛白。
他的後颈什麽也没有,赫利西斯也没有用力,但乔舒就是莫名想到了被猎食者盯上的猎物。而他就是那只可怜兮兮的丶即将被吞吃入腹的小动物。
说不出的感觉让乔舒战栗起来。
“哗啦”一声,木桶的水外溢。
“我明天还要赶路!”乔舒紧张地说。
“嗯,知道。”
赫利西斯伏在青年的身後,左手不安分地顺着月要线往上,停在月匈膛。
他侧着脸,右手捏着青年的下颌,迫使乔舒扭头与他接吻。
乔舒被迫舒展身体,四肢躯体已经不由他控制。
“看不见的时候做这件事,会不会更有感觉?想不想试一下?”赫利西斯问。
“……”
乔舒想瞪他,但发现自己被蒙着黑纱,瞪了赫利西斯也看不见!
可恶。
“就一次。”赫利西斯亲着怀里在暖光中过分漂亮的青年,含糊道,“会帮你洗干净的。”
乔舒:“……”
是你的一次还是我的一次?
但他没法思考这个问题,大脑很快就迷糊成一团乱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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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
乔舒的眼睛早已恢复如初。
车队慢慢接近了精灵族,巴迪每天都很老实,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他一声抗议都没有,好像再也翻不起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