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有令,我要去一趟江南,这件披帛我留下,你冷了披上。”
“若需要帮忙,拿着披帛去裴王府,我安排好了一切。”
话落,她转身离开。
我依旧蹲在原地,始终没有摸一把那厚厚的披帛。
我很冷,可我想回家,这恩,我不能受。
我不想再欠任何人。
她走后,我守着侯府大门到了夜幕。
许多户人家更是熄了灯。
可姜时愿依旧没有归来。
跟着他离开的小厮匆匆回来取银票,不忘讽刺我:“有些人该有自知之明。”
“我们小姐今后几日都会陪三皇子住在客栈,根本不会回来。”
“还有,小姐要我拿钱,是要为三皇子包下满城烟火和天灯。”
“对了,还有河灯。”
“这孰轻孰重,你可看清楚了。”
他鼻孔朝天,转身就走。
我抬眼,果然见天边炸起烟火,那其中,无数天灯冉冉升起。
我站起上,脑袋有一瞬昏沉,眼前是姜时愿放大的笑容:“阿砚,我给你包了一城烟火,你快些去瞧瞧。”
我跟着她上前,可回神,那桥上只有姜时愿靠着一男子将河灯送入水。
她眸光缱绻温柔,好似再容不下旁人。
似乎是我的视线太过灼热,姜时愿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她眼底温柔消散。
垂头和身旁人低语后,她迈步走来。
手腕被死死攥住时,她满眼冰冷:“我不是说让你有多远滚多远,谁许你出现在这里的?”
刺痛袭来,她将我推开老远。
她怕宋诃见到我,还想在警告,可有人却先一步挽上她的臂膀红了眼眶。
“阿愿,你不用这样对苏公子,来京城时,我已经打听过了。”
“我知你因为苏公子像我将他当做替身留在身边三年。”
“也知道你为我及笄三年不曾再看亲嫁人。”
“我不怪你找替身,只是苏公子也实在无辜。”
“看他一身单薄,多可怜。”
他满眼怜悯不忍:“我知苏公子要强,不愿接受旁人帮助,三年都未曾花阿愿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