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大致解释道:“这也是我们家乡的一部戏剧,主要讲一位能力出衆的天才罪犯入狱之後被某位捕头赏识,保他出来戴罪立功,然後这两个人合作破获过很多案件。”
说罢她朝附近两人这两人身上各看了一眼,更多了几分肯定:“这位主角也曾盗窃过珠宝名画,并且极为擅长仿造,同时也因为相貌英俊,女人缘极好。不过他本人也很是重情,曾经还为了爱人被多加了几年刑期。”
“哦对了……”最後路语升还不忘强调:“这个人也一样不提倡暴力,不杀人也不伤及无辜。”
同一个故事,听到各人耳朵里感触都是不同的。
“真是新奇的选题,这故事中所讲的也是位难得的妙人。”说到重情,楚留香便不由想到了自己,不伤无辜者这点更是无比契合他的信条。
若非演这戏的戏班多半是在异国,他恐怕也是会有兴趣专门看一看的。
司空摘星同样眼前一亮,不过有旁人在,并没有多说什麽。
他也同样对这故事极有兴趣,楚留香对此还不了解,自己却是知道路语升这里有些画出的戏文是可以随时随地看的。
既然“擅长仿造”,那此人多半也是通点易容的,虽说司空摘星自己因为时常以别人的容貌现身没有什麽女人缘上的感触,但说到相貌英俊,大抵也就是他这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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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时,路语升看着他欲走的身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赶在楚留香转身之前叫住了对方。
“他走的前一天,好似是买了些牛皮做的水囊,或许是准备去一些比较缺水的地方。”
之所以还记得这点,是因为胡铁花给水囊灌满水後还找她买了几瓶凉茶,却没有急着喝,想必也是带去路上了。
但她先前不说,实在是对自己的猜测没什麽信心,如果真是什麽干旱地带,她这麽一说,万一楚留香去了,不仅有可能扑空,还要面对一些自然环境上的危险。
而且他们现在的位置,若地势与现代没有太大差异的话,想必离那些地方也极远。
听闻此言,楚留香当即是两眼一亮:“多谢,真是帮大忙了。”
路语升却还是没有让他离开,把自己的顾虑说了个遍,最後还交给他自己取舍才安心。
楚留香却没有在意这些,这般找下去就算范围再大也比不上先前他全世界漫无目的地搜寻。
况且以他对胡铁花的了解,真心想找总能找到的,只是这从零到一的过程难免艰难,有了这重线索,想必也用不了多久了。
反倒是她为自己考虑的责任心赢得了他几分好感,于是道:“劳烦姑娘忧心了,以後若遇到麻烦也可以来找我。”
路语升愣了一下,她给透露这些自然没有多馀的意思,但他主动提起,心中也不由有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我平常就自己经营小店,应当遇不上什麽麻烦。”
也是,楚留香此时也感觉自己有些冒昧了,正欲说些什麽,便听对面的小姑娘支支吾吾有些扭捏地再次开口:“但以後我能在跟人介绍游戏的时候说……这里是楚香帅倾情推荐吗。”
说完这句话的路语升有些尴尬地侧过头,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对面站着的楚留香。
直到听见对方的一句“可以”,她才惊喜地转头看过去。
只见其笑容不变,十分包容地答应道:“只要不夸大其词,自然是无碍。”
待人影终于远去,逐渐消失在密林尽头,路语升这才收回了自己一路目送的视线,转身便欲进店,却不想在回头时撞上一堵结实的人墙。
她擡头看去,正对上司空摘星垂下的视线。
原本他还目光幽深地盯着自己,对视之後却是仰头长叹了一口气。
见此情景,路语升一颗心没来由地提了起来,总感觉他是有什麽重要的话要说。
正欲先说些什麽打断蓄力,便听其质问之声已经出口。
“小路啊……怎麽不见你拿我当招牌?”
她就知道!
路语升此时已经尴尬地不知天地为何物了,他们买酒的这一段路到底是说了多少话?怎麽连她给楚留香吹牛逼的那一段都提起了。
“我这里有一款可以锻炼轻功的游戏,小星你要试试吗。”
在冷汗都快要流出来的时候,路语升终于想到了岔开话题的借口。
可她刚一说完无意间一个擡头,却看见司空摘星的眼神依旧幽怨:“我这个‘偷王之王’很拿不出手吗?”
路语升赶紧解释:“这不是当初看那个什麽捕头在找你,我怕随便提起这名号会给你惹麻烦嘛。”
说罢也不管他信不信,拉着对方就向二楼去,沿途激情介绍着新游戏。
司空摘星虽不抵抗,却也摇着头一副不好打发的表情道:“我现在是心寒了,心寒你懂吗?这不像□□上的伤,无药可救。除非……”
“除非什麽?”
自知理亏的路语升也不敢打断他,见其话中似有转机赶紧接了茬。
“你把刚才说的那个什麽贼什麽探给我看看。”
路语升:……是不是有点图穷什麽见了?
虽然也很想给他播,但让她播放范围一下从3D国産古风跳到金发碧眼的洋人大都市,到时候接受不了这个落差的绝对不会是自己。
于是便还是坚定地拒绝了,并且试图用真诚的道歉感化他。
“欸?真没有啊?”
司空摘星见路语升这样的反应便信了几分,也不准备再折磨她了,于是折中道:“那还是上去看看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