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颂哈哈笑道:“嗝,那等你们成亲那天,就在春山楼摆酒,如何?”
遥旭道:“春山楼还让摆酒?”
杨颂道:“当然!春山楼的夥计多是无家可归的人,春山楼就是家。每个夥计的生辰嫁娶,都会在春山楼摆酒,大家夥一块庆祝。”
遥旭“嗝”了一声,眼神有些迷离,头靠在杨颂的肩上,道:“真好啊。。。。。。”
“是啊,真好。”
坐在一旁的风奚突然开口,他慵懒地支着额头,另一手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杯璧,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和憧憬。
言朝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道:“你醉了吗?”
风奚歪着头,定定地看着言朝,半晌,笑道:“大抵,是醉了吧。”
“朝朝,谢谢你。”
“嗯?谢我什麽?”
“。。。。。。全部。”
言朝觉得风奚这声谢来得有些莫名。她虽不知风奚这些年是如何过的,但也知其中不易,或许是此刻氛围太好,让他有些触景生情。可言朝又觉得这里面似乎还包含了其他,并且与她有关,只是她现在无从得知。
言朝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既然你这麽诚心,那我便收下了。”
玉葭突然道:“刘桃花,你过来一下。”
言朝转身朝玉葭招手,道:“这就来了!”随即又看向风奚,道,“别想太多,难得来一次就应尽兴才是。咱们不是说好了要活得痛快,暂时放下旁事,好好享受当下吧!”
风奚笑道:“好。定不辜负!”
言朝随玉葭来到後院,玉葭给言朝倒了一杯茶,道:“他们三人就是你那失散多年的家人?”
言朝喝了一口茶,道:“是啊!你没想到吧?”
玉葭道:“确实没想到。不过我叫你来是想问你,明天还是老规矩?”
言朝道:“嗯。这天我总得回家陪老头吃个饭。”
玉葭点了点头,道:“你如今可是天榜在列,免不了要经常出门,这工钱该怎麽算?”
言朝端起茶杯,碰了一下玉葭的杯子,道:“那当然还是老规矩。”
玉葭无奈地笑了一声,调侃道:“你要是能像其他人一样,现在少说也能在富豪榜上有一席之地了吧。”
言朝可不敢随便给自己安个名头,实事求是道:“跟咱们春山楼的夥计比,我应该是垫底才对吧。”
玉葭又将二人的茶杯倒满,端起自己那杯,道:“春山楼属你最贫!老规矩,这杯茶就当你为你庆生了。”
“当”的一声脆响,月华倾泻,言朝道:“甚好甚好。”
翌日午後。
遥旭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昨夜喝得不省人事,此刻脑袋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疼得厉害。他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点恍惚,脱口而出道:“这啥地方啊?我为啥在这啊?”
话音刚落,玉葭便推门走进来,端着一碗醒酒汤递给他,道:“喝了吧。”
遥旭顺从地接过,咕咚两口下肚,道:“谢谢啊!不过你是哪位?”
玉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嗯?”
只是一眼,玉葭便一本正经地道:“我是你债主,你欠我一亿两黄金,现在还我吧。”
遥旭顿时从床上弹起来,震惊道:“什麽?!!!你说多少????”
玉葭又道:“但因你实在还不起,你的哥哥和你的心上人已经将你卖给我们了。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得在这给我们干活抵债了。”
遥旭突然伸出一只手,道:“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此话一出,玉葭转身就走,边走边道:“既然想起来了就赶紧走吧。他们仨人都走了,让你醒了该去哪去哪,总之不要在此逗留。”
遥旭耷拉着脸,只觉身心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大声控诉道:“你们太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