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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宇文澈的提醒(第1页)

第11章宇文澈的提醒

宇文澈牵着苏落雪的手,离开了压抑的凤仪宫,走在通往思政殿的宫道上。春日阳光暖融融地洒下,与方才殿内的阴冷形成了鲜明对比。

苏落雪还在想今天发生的事绪难平。她偷偷擡眼看向身侧的男人,他侧脸线条冷硬,下颌紧绷,似乎馀怒未消。

忽然,宇文澈放缓了脚步,侧头看她,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落雪,以後在宫中,莫要再随意给大皇子东西吃。”

苏落雪一愣,不解地眨了眨眼:“为什麽?皓儿他……看起来很可爱,而且刚才确实是饿坏了。”她想起那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只有怜爱。

宇文澈看着她清澈见底丶毫无防备的眼神,心中暗叹一声。他的雪儿太过单纯善良,全然不知这深宫之中的险恶。他耐着性子解释道:“朕相信你的心地是善良的。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日那糕点或许无事,但若有心人假借你手,在其中动了手脚,而糕点又确是你亲手递给皓儿的。一旦皓儿出事,这谋害皇嗣的罪名,便会扣在你的头上。届时,衆口铄金,积毁销骨,就算朕想护着你,也会变得极为艰难。”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谋害皇嗣,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旦坐实,即便是朕,也不能公然徇私。”

苏落雪听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背窜起,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凶险。她当时只觉孩子可怜,全然没想到这层阴谋算计。此刻经宇文澈点破,她才後怕不已,小手下意识地抓紧了宇文澈的手,声音都有些发颤:“阿澈……我……我没想那麽多……我只是……”

“朕知道。”宇文澈感受到她的恐惧,反手握紧她冰凉的小手,安抚地捏了捏,“以後多留个心眼便是。有朕在,不会让人轻易害了你。但你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苏落雪重重地点了点头,将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这皇宫,果然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宇文澈这才牵着她的手走向思政殿

但是凤仪宫就没那麽太平了,在帝妃二人离开後,嫔妃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待,纷纷寻了由头向依旧跌坐在地丶失魂落魄的皇後告退,几乎是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偌大的宫殿,很快只剩下皇後和她身边几个心腹宫女嬷嬷。

“娘娘,快起来,地上凉。”皇後的乳母嬷嬷心疼地上前,想要搀扶她。

皇後却猛地挥开她的手,擡起头,脸上早已泪痕交错,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起来?起来有什麽用?!你没听到陛下刚才的话吗?他问我是否还担得起这个位置!他这是要废了我!他真的要废了我!”

嬷嬷试图安慰:“娘娘,您别自己吓自己,陛下或许只是一时气话。您身後还有沈家,还有太後娘娘,陛下总要顾及……”

“顾及?”皇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声打断,“他宇文澈要是真顾及我沈家,真听母後的话,怎麽会……怎麽会这麽多年连碰都不碰我一下?!我在他眼里算什麽?沈家在他眼里又算什麽?!你忘了他当年是怎麽对付那些世家的吗?说抄家就抄家,说流放就流放,何曾有过半分犹豫?!”

嬷嬷顿时语塞,脸色也变得苍白。是啊,当今这位陛下,可不是那些需要倚仗世家力量的软弱君主。他登基之初,便以雷霆手段整顿朝纲,几个盘根错节的大家族说拔除就拔除了,其杀伐果断,令人胆寒。在他眼中,或许真的没有什麽是不可以动的。

皇後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整理凌乱的仪容,跌跌撞撞地就往外冲:“我要去见姑母!我要去见太後!姑母一定会帮我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宇文澈这麽对我!”

她已经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几乎是跑着冲进了慈宁宫。

太後正在佛前诵经,见到皇後如此狼狈不堪地闯进来,眉头微蹙:“皇後,何事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

皇後“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後面前,抱住太後的腿,放声痛哭:“姑母!姑母您要为侄女做主啊!陛下……陛下他被那个狐媚子迷了心窍了!”

她将宇文澈说出疑似要废後的话,添油加醋地哭诉了一遍。

“……姑母,陛下如今眼里只有那个苏落雪!他以正妻之礼迎她入宫,免她跪拜,今日更是……更是当着所有嫔妃的面如此折辱侄女!姑母,陛下只怕……只怕是早已动了废後的心思啊!您若再不阻止,这後宫……这後宫就要姓苏了!”

“而且……而且陛下昨晚宿在关雎宫,嬷嬷说,嬷嬷说……陛下丝毫不节制……”

太後听着皇後的哭诉,拨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她看着跪在脚下痛哭流涕的侄女,又想起儿子近日来种种破格的行径,心中已然明了。澈儿这次,怕是动了真格了。只是,废後……兹事体大,关乎前朝後宫平衡,岂是那麽容易的?

她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你先起来。哭哭啼啼,像什麽样子。”

太後这句“有哀家在,你急什麽?”并未能真正安抚皇後。皇後依旧哭得不能自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而,太後那双历经风霜丶洞察世事的眼中,却并非全然的安抚,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杀意。宇文家……确实是出情种啊。先帝当年为了一个早逝的妃嫔,差点动摇了国本。没想到,她这个素来冷心冷情的儿子,竟也步了後尘,而且一出手,便是如此惊天动地,几乎要将後宫掀个底朝天。

“好了,”太後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中宫皇後,遇事如此沉不住气,如何母仪天下?哭能解决问题吗?”

皇後被太後的威严所慑,哭声渐歇,但依旧抽噎着,满脸的不甘和恐惧。

太後示意宫女将皇後扶起,赐了座。她沉吟片刻,对身边侍立的心腹老嬷嬷,也是慈宁宫的掌事嬷嬷,沉声道:“秦嬷嬷,你去,仔细查查。皇後方才所言,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尤其是昨夜……关雎宫那边,陛下是否真的……”太後顿了顿,找了个相对委婉的说法,“是否真的那般不知节制,以至于误了今晨的请安?还有今日凤仪宫发生的一切,都给哀家查清楚,不许有半分遗漏或夸大。”

“是,太後娘娘,老奴明白。”秦嬷嬷躬身领命,她跟随太後多年,最是精明干练,自然懂得太後的意思。皇後的话必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空xue来风,未必无因。陛下近来的举动,确实太过反常。

秦嬷嬷退下後,太後才看向依旧惶惶不安的皇後,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敲打:“你是哀家的亲侄女,哀家自然是向着你的。但你也需记住,你是皇後,要有皇後的气度和手段。遇事只知道哭闹和告状,是最下乘的做法。那个苏氏,不过是个商户女,即便有几分姿色,得了陛下几日新鲜,又能如何?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撑,她在这深宫里,就像无根的浮萍,能掀起多大风浪?”

皇後张了张嘴,想反驳说陛下给的恩宠已经远超“几日新鲜”的范畴,甚至可能动摇她的根本,但看着太後那看似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神,她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低声道:“是,姑母教训的是,侄女知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太後端起茶盏,轻轻拨弄着浮沫,“回去好好歇着,梳洗一番,别失了体统。一切,等秦嬷嬷查清楚了再说。”

皇後只得起身,行礼告退。走出慈宁宫,被外面的风一吹,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姑母的态度,看似安抚,实则模糊。她真的会为了自己,去阻止陛下吗?还是……姑母心中,也有她自己的考量?

而秦嬷嬷的办事效率极高。她先是去了内务府和敬事房,调阅了昨夜的记录——虽然陛下并未按规矩召幸,但关雎宫用去的热水丶更换的寝具等,都有备案。那数量,远超寻常妃嫔承宠时的规格。

接着,她又“无意间”遇到了几个在关雎宫外围伺候丶今早被李德海打发出来的小太监和粗使宫女。一番威逼利诱,更多的是利诱之下,虽然没人敢详细描述殿内情形,但那含糊其辞的“动静很大”丶“娘娘哭求了很久”丶“陛下……似乎很……激动”丶“快天亮了才安静下来”等只言片语,已经足够拼凑出令人面红耳赤又心惊胆战的画面。

最後,关于凤仪宫发生的事,虽然当时在场的嫔妃和宫人都三缄其口,但秦嬷嬷自有渠道,还是将陛下如何挡下丶如何说出那番石破天惊的话,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傍晚时分,秦嬷嬷回到了慈宁宫,屏退左右,将自己查探到的情况,一五一十丶不加任何主观臆断地禀报给了太後。

太後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手中那串陪伴她多年的沉香木佛珠,被她拨动得越来越快。

当听秦嬷嬷说到宇文澈亲口说出“除了母後,你谁都不用跪”以及质疑皇後“是否担得起这个位置”时,太後的手指猛地顿住,佛珠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碰撞声。

良久,太後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看来,皇後这次,倒没有完全夸大其词。澈儿他……对这个苏氏,还真是上了心。”

而且,是超乎所有人预料的上心。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宠幸,这几乎是一种宣告和占有。太後心中那丝隐晦的杀意,再次浮现。一个能让帝王如此失控丶甚至可能动摇後宫乃至前朝平衡的女人,绝不能留。至少,不能让她如此顺风顺水。

但,动手需要时机,更需要……不能让儿子察觉是她所为。太後浑浊却精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或许,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出手,这後宫里的明枪暗箭,就足够让那个毫无根基的苏落雪,寸步难行了。

“秦嬷嬷,”太後淡淡道,“传哀家懿旨,宸贵妃初入宫廷,恐有不惯。赏赐些锦缎首饰,以示安抚。另外……告诉皇後,让她安分些,近期莫要再主动生事。哀家,自有主张。”

“是,太後娘娘。”秦嬷嬷心领神会,躬身退下。太後的赏赐是面子上的安抚,而真正的暗流,已经开始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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