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忽然将苏落雪抱起。
对满殿宾客扬声道:“今日宫宴到此为止!朕要陪皇後回宫养胎!”
他踏出殿门时顿了顿,回头对太後颔首:
“多谢母後。”
太後望着帝後远去的身影,轻叹:“宇文家尽出痴情种…好在皇帝不必受世家挟制。”
她转身吩咐,“把哀家库里的血燕丶阿胶都送去关雎宫。”
秦嬷嬷笑着应道:“双生胎可是大吉之兆呢!”
当太後带着补品来到关雎宫时,只见宇文澈坐在梅树下批奏折。
苏落雪正举着糖画在秋千上晃悠,裙摆翩跹如蝶。
“雪儿,小心点,别摔下来了。”宇文澈擡头叮嘱。
笔尖朱砂滴落奏折也浑不在意。
太後刚迈进宫门,苏落雪便从秋千跳下来要行礼。“母後……”
宇文澈箭步上前将人揽住:“胡闹!有身子行什麽礼?”
苏落雪委屈地掐他手臂:“母後看着呢…”
“嘶——”宇文澈立即放柔声音,“为夫知错。”
太後将补品交给宫人,淡淡道:“好生养着吧。”
走出宫门时,她对秦嬷嬷莞尔,“难怪皇帝喜欢,这般赤诚心性…”
“哀家斗了半辈子也累了,如今看他们这样,倒觉得也挺好。”
暮春杨絮飘过宫墙,隐约传来关雎宫里的笑闹:
“宇文澈!你的奏折被糖画黏住啦!”
“无妨,朕正想重批这份治水方案…”
十月怀胎到了临盆这天,稳婆急声催促:"娘娘您别哭了!用力啊!"
"让开!"宇文澈掰开太後拽着他的手,推开李德海冲进内室。
太後在门外急得踱步,
秦嬷嬷宽慰:"皇後娘娘是头胎,而且还是双生胎,是要久些。。。"
"宇文澈你个混蛋!"苏落雪的哭骂声穿透门扉。
"老娘不生了!疼死了!"
太後闻言竟松了口气:"还能骂人,看来精神尚可。"
内室里,苏落雪满脸泪汗地推搡宇文澈:"滚出去!不准看我这模样!"
"为夫不走。"宇文澈任她撕打,
柔声哄着,"雪儿省些力气,生完再骂可好?"
随着两声嘹亮啼哭,稳婆喜极而泣:"是龙凤胎!"
茯苓奔出门报喜:"太後娘娘,是小皇子和小公主!"
“快快快,哀家去看看”太後快步走进内室。
宇文澈正为虚弱的苏落雪擦拭额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