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淑妃作死
宇文澈一直守在苏落雪床边,寸步不离,目光始终停在她苍白的脸上,满是心疼。
李德海端着膳食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陛下,您用些膳食吧,保重龙体啊。”
宇文澈看都没看,直接挥手:“撤下去,朕没胃口。”
李德海不敢再劝,只好将膳食端走。
沉默片刻,宇文澈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冰冷:“湖里那具惊吓了皇後的尸体,确认身份了吗?”
李德海连忙回禀:“回陛下,寒影大人方才已经确认过了,正是……安亲王的生母,赵才人。只是刚才陛下您一心都在皇後娘娘身上,寒影大人不便禀报。”
宇文澈眼神一厉:“是自杀,还是他杀?是不是有人故意把她扔进湖里,算准了时辰地点来惊吓皇後的?”
李德海心头一紧:“这个……老奴还未查清。”
宇文澈声音带着凛冽的杀意:“让寒影去查!他动作快。把赵氏身边伺候过的嬷嬷丶宫女,全部带去影阁,给朕仔细地审!朕要知道,是谁在背後搞鬼,惊吓皇後,致使早産!”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给朕审得干干净净,一个都不许漏掉!”
“老奴这就去传话给寒影大人!”李德海感受到陛下话里的寒意,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躬身退下安排。
宇文澈彻夜未眠,静静守在苏落雪床边,满眼心疼。
李德海找到寒影传达旨意:“陛下命你彻查赵才人溺毙一事,她身边所有伺候过的人,全部带去审问,务必查清是否有人蓄意谋害,惊吓皇後。”
寒影点头:“明白。那赵才人的尸体如何处理?”
李德海想了想,拦了一下:“还是……找个地方草草埋了吧。她毕竟是安亲王的生母,若直接扔去乱葬岗,将来安亲王长大了,知晓此事,难免对陛下心生怨恨。总得顾及些皇子的颜面。”
寒影应道:“行,知道了。你去办吧。”
李德海一愣,赶紧摆手:“唉唉唉!我哪儿会干这个呀!这埋人的事儿……”
他话还没说完,寒影已经运起轻功,身影一闪便消失了。
李德海气得在原地跺脚:“你说你……这埋人的活儿我干过吗我?!”
影阁密室内,灯火幽暗。赵才人生前的周嬷嬷和一名贴身宫女被绑着,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几个戴着面具的影卫肃立一旁。
白枭居然也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一包从街上买的零嘴,一边吃一边看热闹,含糊不清地说:“喂……老实交代啊,不然……”他还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零食袋子。
寒影冷冷瞪了他一眼:“吃还堵不住你那张破嘴。”
白枭被他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抓起一块点心就朝寒影砸过去:“你!”
寒影侧身躲开,懒得再理他,转向跪地的周嬷嬷,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赵才人为何会出现在御花园湖中?她生前,最後见过什麽人?”
周嬷嬷和那宫女吓得浑身发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
寒影的声音在幽暗的密室里显得格外冰冷:“我们要知道的事,就算你们不说,也有一百种方法能查出来。”
他向前一步,阴影笼罩着两人:“如果现在你们选择不说,等会儿……就算你们想说了,我可能也没兴趣听了。”
他的手指向旁边阴影处,那里隐约可见各种形状恐怖的刑具。
“但是,”寒影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那些东西,你们得一个一个,慢慢地尝过去。一旦开始,就绝不会中途停下。”
他看着两人瞬间惨白的脸,补充道:“放心,你们不会那麽容易死的。我会用最好的药吊着你们的命,让你们时时刻刻都保持清醒。”
白枭在一旁咔嚓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啧啧两声:“真狠啊。”
周嬷嬷和那宫女早已抖如筛糠,心理防线在寒影这毫无感情的叙述中被彻底击溃。
“我说!我说!”周嬷嬷崩溃地哭喊起来,“是……是淑妃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她前日偷偷来找过才人……不,找过赵氏!”
寒影眼神一凝:“继续说。”
周嬷嬷被那冰冷的刑具和寒影毫无感情的话语彻底吓破了胆,涕泪横流地喊道:“老奴说!老奴什麽都说……!”
一旁的贴身宫女也吓得魂不附体,抢着回答,生怕说慢了:“淑妃娘娘跟赵氏说……说陛下马上就要把宫里所有低位嫔妃都送走了,她……她说要跟赵氏做个交易……”
“说清楚!什麽交易?”寒影喝道。
宫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道:“淑妃娘娘说……只要皇後娘娘平安生下皇子,陛下眼里就更没有大皇子的位置了……那大皇子就彻底没了指望……”
周嬷嬷接过话,声音颤抖:“但……但是只要皇後娘娘……在生産时难産而亡……那……那大皇子就还是陛下唯一的儿子!淑妃娘娘许诺,她会想办法把大皇子养在自己名下,当做亲子抚养……然後……然後她可以和母家联手,将来……将来扶持大皇子继承大统!”
白枭在一旁听得连零嘴都忘了吃,吹了声口哨:“哟呵,这淑妃胃口不小啊,还想当太後?”
寒影面具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万万没想到,背後竟然牵扯出如此恶毒的计划,目标直指皇後性命!
他立刻追问:“所以赵才人跳湖,是淑妃指使?用她的死来惊吓皇後,引发早産难産?”
周嬷嬷拼命摇头:“不……不是!赵氏她……她听完淑妃的话,当时是动了心的,可她被夺了孩子,万念俱灰,根本没勇气也没那个能力去做害皇後的事……她……她是一时想不开,绝望之下,才投湖自尽的啊!真的不关淑妃娘娘指使啊!”
寒影眼神冰冷,不管赵氏是自杀还是他杀已经不重要了,淑妃其心可诛!他必须立刻将此事禀报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