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勉强一笑,话里带刺:“运气好,没出错。”
阮时苒把稿子放下,语气平静:“不是运气,是练过。”
一句话,干净利落。
学姐的笑僵在脸上,其他人也说不出话。
走出广播室,夜风扑面,冷得刺骨。
可阮时苒只觉得胸口滚烫。
今晚,她又一次扛了下来。
楼下,宋斯年正靠在树下,身影被月光拉得修长。
见她走下来,他抬眼,目光静静落过来。
阮时苒心口一颤,声音低哑:“我念完了。”
宋斯年淡淡一笑,眼底却有不易察觉的骄傲:“我听见了。”
十一月初,北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校园。
树叶哗啦啦往下掉,地上铺了一层黄。
就在这个时节,学校忽然贴出一张大红纸:
“冬季运动会,全校集体参加。”
一石激起千层浪。
操场上顿时炸开了锅。
“天这么冷,还要跑?”
“这不是折腾人嘛。”
“运动会可不是玩笑,班级得有代表,不行也得上。”
分项目时,阮时苒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女子oo米”和“广播员解说”两栏。
一瞬间,议论声四起。
“她怎么什么都有?”
“广播员还好,跑步?她能行?”
“笑话,八百米能跑下来吗?”
声音此起彼伏,带着冷意和怀疑。
阮时苒拿着名单,心里咯噔一下。
她从小没受过正规训练,下乡时干过农活,可真要跑八百米,还要在全校人面前……
光想,就能感觉到脚底虚。
正犹豫时,宋斯年的名字出现在“男子oo米”和“接力赛”上。
他拿着名单,神色如常。
阮时苒咬唇,小声:“我可能跑不下来。”
宋斯年淡淡:“没人天生会跑。”
顿了顿,声音压低,“你怕丢人,就练。练了丢人,总比不跑强。”
简短几句话,却像一石入水,把她心口的慌意压下去。
训练的日子很苦。
傍晚操场冷风灌,呼出的气白茫茫一片。
阮时苒第一次跑到四百米,就腿软,差点摔倒。
同学们在一旁看热闹,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