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想了十分钟,还是没有思路,看着墙上的钟表时间一直在前进,也不由焦急了起来。如果做不出这最後一道题,她这次进入省队就真的无望了。
“一定有哪里是我没想到的,冷静,冷静。”
因为这最後一道题,她坐在那边近二十分钟,这时候距离考试结束只有十分钟了,要是再想不出来,这次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正当林微有些绝望的时候,这时,脑海中一道微弱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犹如神助一般,让她想到了怎麽做了。
好像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而这时,距离考试结束只有八分钟时间了。
她瞧了一眼那少得可怜的时间,接下来笔写得超快的,连字迹都顾不上了,笔纸之间都要摩擦出火花了,最後硬生生地赶在了考试结束的最後一秒,写完了答案。
这时,压根就没时间再检查一遍,只能看了一眼准考证号和姓名,确认有写後就交了上去。
等出了考场後,林微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有些担忧自己那最後一道题有没有出错,虽然她相信自己的计算能力,可谁能保证有数字不写错,不算错的时候呢?
更甚至,因为这场竞赛难度过深,她已经对接下来的生物竞赛有了很强的畏惧感了,物理竞赛都这麽难了,想也知道生物竞赛绝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她想要入围前四十,难啊。这时,林微就想到了张默了,“也不知道他考得怎麽样了?”
而此时,被她念叨的人从考场走出来,眉头微皱,看样子就像是被什麽题目难倒一样,不过很快,他眉头又缓缓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丝愉悦。
因为他又重新复盘了一遍自己做的题,基本上是没问题的,除非老师故意压分,否则进省队,稳了。
这时,他想到了今天同样考试的林微,那些竞赛题应该对她来说没难度吧?
可能是她平时人设树立得太好了,所有人都对她很有信心,唯独林微自己对自己没信心。
她回到宿舍後,恨不得悬梁刺股,在系统空间里待个几百年的,要是有几百年时间给她用,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天天害怕失败了。
可是很显然,她没那麽多时间。半个多月的时间,她连高二的生物都没学完,更别说高三了。就这,她很难不虚。
可以说,物理那门竞赛已经给她弄出阴影了,要不是最後几分钟时间,她想出来了,她就完了。
所以在参加一个星期後的生物竞赛的时候,林微是不抱希望的。
就她学的那点知识,够干嘛用?别提入围了,能超越百分之五十的参赛选手,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而事实也是,考场里,林微看着那些试题看懵了,选择题还好,都是一些总喜欢抠字眼的名词解释,她这段时间背和看的名解不再少数,那些名解不算太难,即使有不确定的,她也连蒙带猜地选了一个最有可能的选项。
但是大题,尤其是问答题,这种带有主观意识的,她真的很为难。你要说她会,对不起,她一道题都没见过,更别说回答了。但是你要说她不会,她还真能从自己学到的那些知识里,掰掰扯扯跟它搭上边。想着写多了不扣分,写少了不加分,林微硬是把答题卡都给写满了。
就有点像学渣不会做,硬是把答题卡写满了的样子。
说实话,评卷老师最喜欢看到的就是这种卷子,也最讨厌看到这种卷子了。喜欢的是学生的态度,不管如何,这个态度是好的。讨厌的是,自己要接受这麽多字的摧残,写得好看的话,自然赏心悦目,写得不好看,那自然是场灾难了。
虽然林微的字迹是属于好看那一范畴,然而当评卷老师看到後,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因为她写得太多了,而原版的答案就没有这麽多内容,想不让人觉得瞎写都难。
不过再如何带有偏见,作为一个评卷老师,公平认真的阅卷还是可以的,所以很快就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起来。
眉眼也从一开始的皱眉,到渐渐舒缓,发生了巨大改变。
“好像有点意思。”评卷老师每看一句话,眼睛就微亮了几分,时不时低头沉思,居然觉得她说得也挺有道理的。
虽然这些话句句都跟标准答案没有关联,按道理是不能得分的,但是又不能说她错了,甚至他觉得这个同学讲的比标准答案还好。
这时,他就有点犹豫不决了,到底应该按照标准答案给她评分,还是什麽?
这次比赛是省联赛,想要改答案,这可不是他们这些评卷老师能决定的事情,必须要经过上面几次讨论,投票,最终决定,说实话,太麻烦了。
一旦这道题的答案改变,其它已经改过的试卷很有可能需要再次阅卷,真的要因为一份卷子,闹出这麽大的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