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美不可能平白无故跟某个国家开战。
而58年虽然有政策错误,但是南边有蝗虫,西北有大旱,是真正赤地千里了的。
这时有逃出去的人跑到国际上,要喊老美来打仗,老百姓还怎麽活?
要邓西岭谈过一个判逃的女学生,那问题当然也就大了。
听着邓西岭确实没问题,但魏摧云想到什麽,突然说:“邓队,有段时间你家嫂子拉着俩孩子跳过河,应该不是因为你谈了女朋友,要闹离婚的原因吧?”
再说:“嫂子虽然比你大十岁,但你俩感情是好的,对吧。”
曾风啃着羊腿轻嗤:“大十岁,老娘啊。”
邓西岭长相斯文,英俊帅气,今年其实才34,同龄的魏摧云还没结婚呢。
但他15岁入洞房,如今女儿都18岁了。
媳妇又黑又丑,还有两坨高原红,一双解放脚总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那不止是老娘,而是一块行走的,腐朽的封建牌坊。
邓西岭笑的牵强:“虽然媳妇没文化还粗鲁,但我很爱她。”
魏摧云闻言一脸欣慰,他的好哥们果然不好色,更不可能被叛逃的女同学腐蚀。
赵凌成又问:“邓队是六零年几月得的病,是坐火车去的申城吧?”
但明明聊的好好的,邓西岭突然站了起来。
在赵凌成的目光灼灼中,他笑着说:“我方便一下,回来再聊。”
又把最後一条羊腿给了雷鸣:“雷特派员,别光吃馒头,吃点肉。”
他走了,同时魏摧云突然就变的心神不宁了。
赵凌成其人,你如果初见,会觉得他斯文儒雅,是个很好的性格。
但接触过就知道了,他是搞武器的,天性里带着攻击和侵略性,且锋芒毕露。
他直接开问:“魏科长有心事吧,坦荡如您,有什麽不能讲的吗?”
曾风在唆羊腿骨,却是挑眉,笑看一眼陈棉棉。
别人针锋相对,谈的是敌特。
只有他啥都不知道,想的是,魏摧云和赵凌成媳妇之间的绯闻。
陈棉棉跟赵凌成离婚又复婚,中间还跟魏摧云相过亲。
那点小事儿曾风已经掌握了。
陈棉棉其实有点着急的,因为她怀疑邓西岭已经跑路了。
而且她大概猜到了,他就是在读大学的时候谈过对象,也想过跟老家的黄脸婆离婚去对岸,但妻子带着一双儿女跳河寻死,他没办法,于是就又回了西北。
那对象就是叛逃的女学生之一,到对岸後,通过密电跟他取得了联络。
陈棉棉甚至怀疑邓西岭跟那个女学生有孩子,否则,他就不会那麽厌恶邓双全。
他盼望着中苏开战,是因为那样,他就能找到机会去对岸。
而像他这样曾经当过副团,手里情报多的退伍军人,老蒋会当场奖200两黄金的。
大十岁的糟糠妻,无脑的儿子他都可以舍弃。
因为对岸还有娇妻幼子,而且只要去了,他就能原地发财,富贵荣华。
当然,案件还有不合常理的地方。
因为邓西岭六零年是在泉城当兵,而不是案发地亭城。
两个城市之间相距有八百多公里,从火车都得好几天呢,他怎麽做得案?
但是,陈棉棉突然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不过魏摧云虽然脾气坏,该交待的他也会主动交待。
他交待的,恰就是邓西岭怎麽会出现在,相距八百公里的案发现场的。
他说:“邓队要去申城治病,路过亭城时下车跟我吃了顿饭。”
立刻找补:“他在我宿舍睡了会儿,但当时他病的非常严重,没法做案。”
咔嚓一声脆响,是赵凌成捏断了筷子。
他咬牙:“只是发一条无线电,往林衍的抽屉里塞一本密电簿而已,需要多少时间,然後在下一站,他恰好守株待兔,枪杀前往工厂的军工专家们。魏科长,你的好哥们邓西岭可是个医学生,他明知肺结核是传染病却不防护,任由自己被感染,你猜那是为什麽,因为他要找理由经过亭城,他要杀人!”
本来妞妞好容易被妈妈哄到睡着,这回是被爸爸吵醒的。
孩子睁开眼睛,撇嘴着妈妈。
她爸再说:“你以为他是去撒尿了,不,他逃跑了!”
魏摧云当场拔枪,起身逮住个民兵就问:“邓队人呢,去哪了?”
赵凌成和雷鸣俩也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