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棉棉没理他,翻个身,她睡着了。
打个哈欠再闭上眼睛,赵凌成还在想呢。
既然魏摧云不是间谍,那严老总和重病的邓西岭呢,会不会是?
……
陈棉棉起床向来都比较晚。
赵凌成又是提前回来的,还得去趟办公室,俩人就约好,十点钟在医院见面。
但其实他一走,陈棉棉也就起床了。
清早跑到食堂,她问姜霞要了一只开花大馒头的发面,回来後一阵乒乒乓乓,等孙冰玉要去打馒头时,就又被她厨房里的香味给吸引了:“你又做啥呢?”
陈棉棉隔窗递了她一块:“沙枣馍馍,尝一下。”
把沙枣仁剁碎,再加白糖,用菜籽油呛一下做馅,淋上油烙的发面馅饼。
孙冰玉尝了一口就说:“好吃,闲了你教我做吧。”
苗苗要去幼儿园了,下楼来,陈棉棉也送了她一块馍馍。
小女孩捧着馍馍,骄傲的去幼儿园了。
赶9:40,她提着只布兜子,坐着公交到了医院。
但是并没有上楼,而是进了食堂。
不一会儿,她就看到赵凌成疾匆匆走了进来。
为陪她産检,他早晨没顾上吃饭,这是来医院食堂搞点饭的。
但他才进来,一个年轻女大夫迎了上去:“赵总工,这麽巧啊,你也没吃早饭?”
又说:“正好我也没吃,咱们一起吃吧,您想吃啥,我帮您打。”
陈棉棉喊了一声凌成,就直接走过去了。
她笑问:“你俩都还没吃饭呢,我正好带了,吃我的吧。”
打开布兜子,里面有一罐甜醅子,还有几张油纸包着的,热腾腾的沙枣馍。
陈棉棉递女大夫一只馍,拿过她的饭盒,帮她挖甜醅子。
她又说:“您是曾丽曾大夫吧,我常听我家邻居,黄琳黄园长说起你。”
这女大夫名叫曾丽,她哥正是书中男主,红小将曾风。
赵凌成接了馍馍咬了一口,也对曾丽说:“我爱人做的本地特色,尝尝吧。”
陈棉棉一看就是特意在食堂等他的,他当然觉得奇怪。
而曾丽,恰就是他离婚後,曾云瑞和黄琳俩夫妻上赶着给他介绍的对象。
赵凌成怀疑陈棉棉是不是听说什麽了,故意来宣示主权的。
但其实他不可能跟曾丽谈,更不可能跟对方结婚。
没有陈棉棉的情况下都不会。
因为曾丽父亲是大首长,但没有战功,是纯玩政治上位的。
他委托曾云瑞锲而不舍做媒,看上的也不是赵凌成本身,而是赵家五烈士。
只要赵凌成跟曾丽结婚,那五烈士,就全是曾父的政治资本了。
赵凌成看得透,也不屑,更懒得跟这姑娘多说。
陈棉棉来示个威倒也挺好,这曾丽以後就不会老是缠着他了。
基地只有馒头,吃多了当然会腻。
曾丽接过饼咬了一口,唔的一声:“好好吃啊!”
但立刻又说:“嫂子应该看出来了吧,我今天是故意在等着堵赵总工的。”
她和黄琳一样,申城姑娘,有种天然的傲气。
陈棉棉笑问:“为什麽呀?”
赵凌成都复婚了,在最讲风纪的基地,曾丽当然不会无故缠着已婚男人。
但是,她爸是大首长,一直在劝她多立功,给他增光。
曾丽自己本身也是,觉悟高,又红又专,也迫切的想要建功立业。
她说:“赵总工歧视女性,出外勤从来不带女军医,我是来求他,让我出外勤的。”
又说:“要不,嫂子您帮我求求他呢?”
陈棉棉示意曾丽吃甜醅子,转身就求:“凌成,下次带曾大夫去吧。”
真正以身涉险的人不会吹嘘,而且保密部队,外勤细节是需要严格保密的。
赵凌成也只能说一句:“不行,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