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大司令家也养着一头母老虎後,那感觉就是,于瞬间能够共鸣了。
俩人声齐:“理解理解。”
曾司令又来统一赵凌成的战线:“看吧,大家都同病相怜嘛。”
王司令和薛老总齐齐回头,目光里满是同情:赵总工的媳妇儿也是个母老虎?
赵凌成差点没跳起来,他爱人怎麽能跟他们的一样?
她是绝无仅有的。
可他才想辩解,曾司令从秘书手中端过咖啡递了过来:“革命年代不讲感情,大家也都一样,丑妻才是家中宝,来,尝尝我亲自排队,帮你买的咖啡。”
他优秀到,赵凌成直觉,陈棉棉玩政治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
老爸请客吃饭,曾风是不会到场的。
他和他爸有默契,基本不会一起出现在公开场合。
陈棉棉也是从几个军人的闲聊中得知,司令夫人明天要上山的。
有俩军官被点名陪她,正在路边叫苦,说怕挨骂。
绕过一个假山就到小洋楼区了,有一道铁围栏将内外隔开。
陈棉棉碰上马骥,唤了一声:“马科长?”
马骥回头,眼前一亮:“小陈,你怎麽跟平常不太一样?”
哪怕没有太多化妆品,陈棉棉也才二十出头。
年轻嘛,随便打扮一下都好看。
马骥再看妞妞:“妞儿咋啦,不太高兴吗?”
怪陈棉棉,没有带娃的经验,刚才又差点害了妞妞。
其实上午孩子吸面就差点被呛,只是运气好才没卡喉咙。
但刚才曾风要了碗牛肉,因为妞妞闹着非要吃,陈棉棉就从中挑了一根。
婴儿的咽喉细小,妞妞正吸面呢,楼下突然响起争吵声,孩子就被面条呛住了。
孩子也被吓坏了,直到现在还是蔫蔫的。
她成长中的意外其实全是妈妈搞的,但偏偏她最爱的也是妈妈。
察觉到妈妈不开心,她就要用脸蛋蹭蹭妈妈。
马骥说:“我也听到宾馆那边有争吵声,出什麽事了?”
陈棉棉说:“宾馆後厨烧菜用的是煤油炉子,好像说是个打合的小夥乱动炉子,火苗子调的太大,烧了大厨的眉毛,大厨追着小夥子,满院子的打呢。”
马骥点头,又说:“今晚,你要格外注意。”
陈棉棉向前一步:“啥意思?”
马骥也不方便多说,只说:“随时可能发生意外,一定要看好孩子。”
陈棉棉大概明白了。
邓西岭不是专业间谍,只是个耗材,做事也鲁莽。
但受过专业训练的军统特务要做事,就好比黄蝶只是借口说头疼借走姜瑶的帽子,但是就会引申出李开兰当衆撒泼一样,那也是艺术,特务,谋杀的艺术。剪刹车线是目的,但黄蝶应该还会制造别的混乱。
而在混乱中最容易受伤或者受到惊吓的,往往就是小婴儿。
就好比刚才,大厨追着小徒弟打,吵吵嚷嚷的,妞妞不就被吓到了?
陈棉棉搂紧闺女:“谢谢马科长。”
她要走,马骥又说:“小陈,以後你就这麽打扮,挺好的,不,是特别好。”
男人都喜欢美女。
但其实美女是要花钱打造的。
陈棉棉轻拂裙摆:“你回去也给孙姐照着做一件,改裙子也就两块钱,又不贵。”
她的裙子特别漂亮,马骥才会夸一句,但居然改一下要两块钱?
他嘴欠,他不夸了,他怕他媳妇要因为改裙子乱花钱。
……
王司令和薛老总没带媳妇,今天就陈棉棉一个女客。
而刚才勒令着男人们不准抽烟的司令夫人李开兰就在窗户前溜达,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