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大多数妇女都不戴胸罩的,只穿个比较厚实的小背心。
但商店里其实有胸罩,背带形式,就是没啥撑托力,当然也不配钢圈。
而现在是,哪怕女同志自己买内衣都是偷偷摸摸的。
但赵凌成居然跑去给她买了内衣,还是胸罩?
不过不对,他在怀疑什麽呢?
陈棉棉立刻脱衣服:“怎麽可能大,我都怀疑它有点小呢。”
对于自己的胸部她还是很自信的。
不过脱到只剩线衣她再擡头,就见赵凌成跪在婴儿床边,牙咬着唇,手在发颤。
他长长的睫毛在颤抖,脸上有种类似于羞愤的神情。
而其实陈棉棉去洗澡之前,他根本就没提过内衣的事,此刻也是哄着她脱衣服的。
他虽然技术稀烂,但心机简直无敌。
他不看她,只轻轻摇晃摇篮,说:“激光炮是我们接下来工作的重心,这趟出去,至少得等过完年才能回来,下午就得走,辛苦你,要独自带妞妞了。”
但他内衣买了,陈棉棉衣服也脱了,他还委屈巴巴的说要出门,陈棉棉要不干点啥,就有点不够意思了。
默了片刻,她翻起床单,拿出了一盒小雨伞。
……
在招待所,陈棉棉就像哄曾风一样,只是哄赵凌成。
但他可算懂了什麽叫法式深吻了。
她当然不爱他,他也没什麽值得一个优秀的女人爱。
但那又如何呢,只要赵凌成装的可怜一点,她就会怜悯他的。
她都懂得法式深吻,还那麽娴熟,当然也懂得在床上怎麽做。
甚至,十几分钟的时间,都是她在耳边轻轻教赵凌成该怎麽做,那种感觉嘛……
赵凌成望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工作正地发呆,祁政委进来了。
他笑着说:“打仗的事终于定下来了,过完年,咱们可就要主动挑矛盾了。”
但又说:“你就没休息过,撑得住吗?”
目前在珍宝岛,苏方一直在挑衅,但大陆没有退让,却也保持克制。
可真正要决定打的时候,那就不但不能再克制,还得要故意挑事,让苏方开火了。
赵凌成站了起来:“有什麽撑得住撑不住的,我身体很差吗?”
他之所以气啾啾的,是因为他只坚持了大概十二分钟左右。
男人嘛,不太行的时候,就尤其敏感。
祁政委又问:“你脸怎麽是红的,还那麽烫,如果感冒,你可以耽两天再去。”
陈棉棉还挺担心,怕赵凌成要追问她的异常,或者是把她举报上去。
但其实赵凌成不会那做的,哪怕她真是间谍,他也不怕。
因为就像他爸坚定相信,只有土八路能救这个国家。
他们所研发的各种大杀器,才是能让这个国家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
守好军工,就能守住一切。
外面下雪了,风刮的刀子似的,赵凌成拉上拉琏,跳上了工程车。
还不到十分钟,他在床上的表现简直差劲。
但下次吧,等采集完数据回来,有了宽裕的时间,他必须把时长提上去。
……
在基地家属们看来,陈棉棉都算是个传奇了。
一场又一场的大雪,转眼就要过年了,妞妞也该学爬行了。
陈棉棉在用姜霞给的毛线给妞妞织小毛袜子,也顺带着,要给那帮老右。派们也一人织上一双,姜霞砰砰砰的,在敲门。
陈棉棉一开门她就说:“你记得那个活土匪,魏摧云吧,他又赶羊来了。”
陈棉棉问:“咋,他是不是给了你一群老公羊?”
眼看过年,正是吃羊肉的时候。
要是魏摧云送基地一堆又骚又膻还炖不烂的老公羊,陈棉棉要杀到泉城,跟他吵上一架,换一群小羊回来吃的。
姜霞摆手,却提起一只脏兮兮的旅行袋说:“他说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