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啊,那三个年轻人一腔热血洒在了列车上。”
“妹子啊,你说这世上什麽是公道啊?”
“就这些了。”时愿说道。
然後顾临渊把这段被封入机密的往事补全了。
其实那四人本来就是同行的,三位青年是那位大佬的学生,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才用知青的名义上的火车。
大佬和那三位学生身边一直是有人保护着的。
但他们还是遇害了,在一截空车厢里,被一刀割了喉咙,鲜血流满了整个车厢。
“怎麽会这样?有抓到凶手吗?”
顾临渊摇头:“没有,这件事情惊动了高层,同车的乘客来历履历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在过後的几年里,还有专人盯着那些乘客。”
但最终,一无所获。
“连个嫌疑人都没有吗?”
“没有,那趟列车上有教师有干部有农民有学生,有大人有小孩,什麽人都有,谁都嫌疑,但是一轮一轮地筛下来,最後,谁都不是凶手。”
“而且,车厢是从里面锁住的。”
“密室杀人?”
“有车窗,密室杀人不成立,但凶手也无影无踪。”
“有查当时的乘务人员吗?”
“查了,严查,几乎是查了三代,没一个有问题的。”
幻霓接了句:“这难道不是最大的问题吗?”
顾临渊摇头:“当时查案的公安也不肯相信,一整列火车上连个嫌疑人和目击者都找不到,这本身就是问题。”
但事实就是这样,那些乘客和乘务人员到现在还有人跟着,但没有查到任何问题。
“最後,这个案子的档案辗转到了第七处。”这就是怀疑当年的事情可能跟异妖有关了。
“不是异妖干的。”一直在沉睡状态的阴人参冷不丁插话。
“你看到了?”幻霓一下子兴奋了,拍着翅膀飞到阴人参附近催促她赶紧说。
这种悬案解密她最感兴趣了。
阴人参瞥了她一眼:“好歹也是神兽,怎麽这麽八卦?你矜持点好吧。”
“待会儿再矜持,你快说啊,急死我啦!”
阴人参根须一挥,卧铺上胖嘟嘟的人参不见了踪影,一个穿着古代大红色丝绸长裙外罩黑色纱衣,眉目冷艳,眼尾带着嫣红小痣的妖艳女子半靠在了卧铺上。
时愿大开眼界,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变活人啊,还是个绝色美人,想到什麽,她朝顾临渊看了一眼,这人会不会遗憾之前的美男计没有用到底。
顾临渊转头对上了时愿戏谑的眼神,他无奈摇头,无声说了两个字:“没有。”倒是把时愿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让你说事儿呢,你变人干什麽?”幻霓不高兴了,“你是想嘲笑我不能变人是不是!”
“刺激到你了?”阴人参风情万种瞥了幻霓一眼,捂嘴轻笑,“那可真是太好了呢!”也算给自己报了那一网之仇了。
给幻霓气的,拍着翅膀在包厢里乱飞了好一会儿,时美丽僵在她身上一动不敢动。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找乘警举报你,说你逃票!”
阴人参无语:“行了,别跳脚了,这就告诉你。”她甩了甩衣袖又整理了一下长发,“那个车厢里没有异妖的气息,除了我们的。”
这句话正常的理解是:那四位被害者不是异妖动的手。
但幻霓的理解是:“是你动的手!”声音都破了,“不是你图什麽呀!”话落飞回时愿肩头吐出天罗地网就要代表第七处收了阴人参,破了这桩悬案。
“你什麽脑子?”阴人参无奈,她似乎很了解幻霓的脑回路,并不因为她的行为生气,而是老神在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开口,“我说,动手的不是异妖,当然也不是我啦。”对幻霓很有耐心的模样。
幻霓有点讪讪,收回天罗地网,小声嘀咕:“自己不把话讲清楚的!”
“啧,几百年没见,一点长进也没有。”
“总好过你。”幻霓反唇相讥,“闲着无聊给自己炼分身,结果给自己炼虚了,分身还跑了,你图什麽呀?”
阴人参沉默,这事确实,是她闲的!
但她输人不输阵:“要不是我虚,你们能抓得住我?”
这倒是真的,阴人参能涅盘,能在那场浩劫里保留更多的实力,以当时时愿和顾临渊束手束脚的打法,胜负还真的很难说。
幻霓的嘴也相当的硬:“那咋了?你就说你是不是被抓了吧。”
阴人参翻了个白眼,那模样跟幻霓一样一样的:“行了,不跟你争了,赶紧给我弄点好吃的。”
时美丽整个植都僵了,不是,当着她的面这麽说真的好吗?
“吃个屁!”幻霓一点没惯着阴人参,“饿了就啃自己的根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