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姓时吧。”
见时聆没犹疑就应承了下来,时愿干脆说道:“反正是让邬行舟证明阿大的身份,索性就说是您的子侄好了。”
“可,可以吗?”阿大期待看向时聆。
“当然可以!”时聆没有丝毫犹豫勉强,直接答应了下来。
多个亲人,她也是欢喜的。
“那你就叫时铭好不好?”时聆回了趟房间,把写了“时铭”的字条递给阿大。
阿大把碗放在腿上,接过纸条,仔仔细细看“时铭”这两个字:“时铭,这是我的名字!”
“是,铭,有刻印文字的意思。”时聆笑着解释,“刻印的文字不会轻易消失,你以後就是时铭了。”
“我有名字了!”他又看向时聆,“我也有家人了。”
“是,以後,叫我姑姑。”
“姑姑!”
“哎!”时聆笑着说道,“现在可以去家里坐坐了吗?”
“可,可以吗?”阿大,不,时铭下意识看向了时愿。
时愿耸肩:“我们家的大小事情都是妈妈做主。”
“那我以後也听姑姑的!”时铭立刻附和。
“快进来!”
时愿对刚出炉的表哥态度还是挺好的,幻霓不放心飞回青林湾看时聆的时候总能看到时铭守在院子外。
能对时聆真心,时聆又愿意多个子侄,时愿也乐见其成的。
她以後可能会到处跑,但时铭是个恋家的,有他陪着时聆,她也能放心。
邬行舟是第二天早上找上门的,这回,时愿对他的态度还不错,还把人引进了院子。
邬行舟明显有些受宠若惊,他有些语无伦次说道:“愿愿,哥哥先跟你道歉,不应该自以为是,把你牵扯进孙光耀的失踪案里。”
“好在你也反击了,我被当做嫌疑人在派出所待了大半个晚上,天快亮了才被放出来。”
“所以,我们扯平了好吗?”
时愿心说,如果时家长辈的过世真和邬家人有关系,那他们一辈子都扯平不了,也和解不了。
但这个当下,时愿点了头:“我可以跟你回趟邬家,但我不改姓,还有,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邬行舟听到时愿说愿意跟她回邬家的话刚刚扬起笑容却因为时愿说不愿意改姓又落了下来。
“愿愿,别说帮你做一件事情,就是帮你做十件事情哥哥也是愿意的,但改姓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那你就别管这事了。”时愿冲着堂屋喊道,“哥,你出来一下。”
“哥?”邬行舟面露不解,“你还有别的哥哥?”
“哎!”时铭满脸笑意从堂屋出来,最美的梦都没敢这麽做过!
“是你?”邬行舟指着时铭生气道,“他算你哪门子的哥哥!”
“他是我妈的侄子,当然是我哥。”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邬行舟烦躁地在院子里踱步,“他就是个打手!”
“他是我哥,是从北城来的知青,路上不小心丢了包袱,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遗失了。”时愿不管邬行舟瞠目结舌怒瞪着时铭继续说道,“还好他事先联系到了你。”
“你陪着他去趟知青办,让知青办的人给他把身份证明补上。”
“这不可能!”邬行舟说道,“这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
“知青办的人会和当地核实,当时候就穿帮了。”
“那是你的事!”时愿耸肩,“不是吧,堂堂邬家大少爷,竟然连这麽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吗?
邬行舟吭哧喘着气坐在院子的竹椅上,这事操作起来虽然有些难度,但他也不是做不到。
但他就是不高兴时愿欢欢喜喜认个打手做哥哥,却对他这个亲哥哥不假辞色。
可他要是不答应,时愿是不会跟她回邬家的。
他试探着提条件:“我可以帮忙坐实他的身份,但你要把姓改回来。”
“那算了你走吧!”时愿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赶人。
此路不通,她可以再想别的办法,邬行舟休想拿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