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麻烦你去查一查邬观海这几天的行踪。”
“没问题,交给我。”
邬家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邬观海问道。
“都收拾好了。”邬观潮回答,然後问道,“观海,你的行礼呢?”
“我没多少东西,放车上了。”
“大嫂,你去多烙些饼,家里有什麽耐放的食物也都准备起来。”为远行考虑得很周全的模样。
“哎,好。”
“我给大嫂帮忙。”对谢敏音来说,只要不待在邬观海身边,在哪里都好。
万事俱备,天也黑了,邬观海看了眼手表,说道:“出发吧。”
邬家人背着行囊趁着夜色离开了家。
两辆车一前一後驶出邬家老宅,邬老爷子浑浊的眼睛再次流下了眼泪,他住了一辈子的房子,也不知道以後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可是不走,那些搞封建迷信的人是什麽下场,他一想起来就胆战心惊!
停好车,一行人沉默地走进火车站,等着检票,走向未知的命运。
“我存折落车上了去拿一下。”邬观海说完随手把行李袋往邬观潮脚边一放就往站外走去。
等了一会儿火车站已经开始检票了邬观海还是没有回来,邬观潮小声问邬老爷子:“二弟不会是,被抓了吧?”
邬老爷子的心沉了沉,说道:“我们先上火车。”
“上哪儿啊?”带着红袖章的几个青年把人拦了下来,“邬家人吧,有人举报你们搞封建迷信,等着走流程处理呢,这是想逃跑?”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逃跑,我们是来送人的。”
“送人?”那青年看着满地的行李冷笑一声,“拿着这麽多行李送人?”
“这不是我们的。”邬老爷子说道,“是别人托我们照看的。”
“那跟我们走一趟吧。”
“哎,好,好。”邬老爷子说完话,背在身後的手指做了个动作,嘴里刚开始颂念就被人打断。
“老爷子这是要施法啊?”时愿的声音从青年们的身後传来,带着些好奇。
那为首的青年皱起眉头:“你敢当着我们的面搞封建迷信?”
“没有没有!”邬老爷子立刻说道,“年纪大了,手抖!”
“原来从前北城有名的邬大师也会手抖啊,真是,没想到啊。”
“时愿,这些人是你带来的吧,我们怎麽说也是血亲,你何必赶尽杀绝!”邬行舟悲愤说道。
时愿耸肩:“没有哦,只是这次搞封建迷信的人有点邪门,我受邀过来压个镇。”
“你,你就是时愿,我是你爷爷啊!”
“老爷子,你二儿子呢?”时愿捂嘴轻呼,“他是不是不要你们啦?”
现场一片安静。
最後还是那为首的青年说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哥几个,把行李都拿走搜检。”
“这,这不是我们的。”蒋绮巧弱弱说道。
这里面可还有老爷子的宝贝呢!
一查一个准!
“废什麽话!”为首青年脸一板蒋绮巧就闭嘴了。
最後邬家人被带去了北城革会审问,那为首的青年又带人去搜检邬家。
时愿跟着去了,不过她没进邬家老宅,而是坐在坐在车上等着。
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寄出的信时聆还没收到,邬家就倒了。
莫家那位还真是心狠呢,怎麽说邬观海都给他当了十多年的狗,说扔就扔了。
没等多久,为首的青年带着人搬了几个箱子过来,他微微躬着身对时愿说道:“时同志,这些都是邬家当年昧下的时家的藏书,现在物归原主了。”绝口不提四旧。
什麽四旧?不存在的,这就是一些书籍而已!
“辛苦你们了。”时愿抽出两张大团结递过去,“几位拿去喝茶。”
“这使不得使不得,为您找回失物,那是为民服务,收您的钱那成什麽了?不能收不能收!”
这青年是孔繁的表弟,时愿是什麽身份他是知道的,哪里敢收她的钱。
“拿着吧。”时愿笑着说道,“麻烦你们把箱子帮我搬上车。”
“哎,好!”青年见时愿认真要给,想了想,还是顺着时愿的心意比较好,就收了下来。
他想,这钱,他得回家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