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起针对傅英的阴谋拉开了帷幕。
这次,他们准备用温和的办法得到这份核心资料。
傅英从电椅中擡起头冷冷看着他,不屑道:“武器制造日新月异,一份十年前的核心资料值得你们花费这麽多的心思,可见你所效忠的日皇有多无能!”
方宗很激动,叽叽咕咕用日国话讲了一大段,时愿没听懂,傅英给她翻译,大概的意思是:傅英口无遮拦该切腹谢罪,并且附加了很多请罪的话。
然後他又用花国语说道:“你懂什麽,武器研究确实日新月异,我们在日皇的带领下,在这个领域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只不过,傅守琛的核心文件关乎原子定向引爆,我们只是需要这个核心文件的数据和依据而已!”这也算把无能和无耻描述得清新脱俗了。
方宗得意洋洋说道:“多谢你这些年的教导,等我回了日国,一定会成为最受看重的科学家!”
之後他又变了脸:“我帮了你这麽多,多年来陪你东奔西走追凶,可你却捂着核心资料不肯交给我,也不肯教我,你真该死!”
“我人生最好的十年啊!”
压抑了十年,找到了宣泄口,方宗的嘴根本停不下来,不用傅英问,他自己就开始往外倒。
“这十年,我怕你突然不想活了,所以一点点放出凶手的消息,引导你一点点的去查。”
“师母,你就没有发现,我每次给你凶手消息之後都会拿各种问题来问你吗?”那个时候的傅英是最好说话的时候,“可你的嘴怎麽就这麽紧呢?”
“十年过去了,你几乎把我培养成了能独当一面的武器专家,可你怎麽就藏着掖着核心资料不肯定教我呢?”
好在,他终于找了傅英的软肋。
“师母,你一早就知道有人会追查核心资料的事情吧?”方宗得意洋洋说道,“真是聪明的花国女人,可你把傅守琛的遗腹子藏得再好,也被我们找到了!”
傅英悚然一惊,看向方宗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杀意,随後她很快镇定了下来:“你们不敢动她!”
“是,在成功拿下你之前,我们确实不敢动她,但现在嘛。”
“师母等上几天就能和女儿团聚了。”
“早说你有软肋啊,我也不用怕你什麽时候就寻了死,小心翼翼装了十年!”
他容易吗?
核心资料的下落就傅英知道,他刚按着计划找到傅英的那会儿,她就是个疯子,情绪不稳定到他有种随时会被她割喉的错觉!
这十年,他也很辛苦也很压抑好不好!
方宗长长舒出口气:“终于结束了!”
“师母你放心,看在你曾经用心教导我的份上,我会把你和你女儿埋在一起的,当然,前提是你得配合。”
“我相信,你不会想亲眼看着我们隔割开你女儿的喉咙的,对吗?”
“啪!”一个巴掌狠狠扇了他的脸上,方宗眉眼一厉,正要转头质问却发现眼前的场景像水幕般荡开,转瞬消失不见了。
幻境消失後,他被时美丽五花大绑着倒在地上,脸上还有个新鲜出炉的巴掌印,狼狈得要死,哪里有刚刚幻境里趾高气扬的模样?
他也不蠢,猜到自己是暴露了,但他还想挣扎一下:“师母,这是怎麽回事?”
“我们不是要对那些人动手了吗?”
“是在动手啊。”傅英的声音很冷,和往日跟他说话时的温柔和煦大相径庭,“杀你祭旗,就是动手的信号啊!”
“师母别开玩笑了。”方宗的脸在宫灯的映衬下惨白一片,想来,这十年虽然充斥着虚情假意,但他对傅英的了解是真的。
傅英是真的会杀了他的!
她有多恨,没人比他更清楚。
往日里他常利用那些人的消息或邀功或刺激傅英,没想到,在他们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的前夕,回旋镖会直直扎到他的身上,他也成了被傅英憎恨的那些人的一员!
“师母……”
“住嘴!”傅英满脸冷漠,“别玷污了这两个字!”
方宗知道在傅英这里,别说是念旧情了,不马上给他脖子一下都是为了从他口中问出更多的消息。
他把视线转向了顾临渊和时愿,这两人怎麽说也是公家人,他又身份特殊,应该有沟通的馀地。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了起来。
“抱歉。”方宗语气诚恳向傅英道歉,“我只是太仰慕老师的学识,太想沐浴在他的教诲之下,才会僞造了身份接近您!”
“我其实是日国人,我是正规渠道来的花国。”仿佛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一点,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他身上的藤蔓好像专门跟他作对似的把他死死摁在了地上。
时美丽:……哼!我搞不过冉温还搞不过你!
方宗仍是狼狈地跪趴在地上,他只能就着这个姿势继续为自己辩解:“我是来交流学习的。”
“花国是礼仪之邦,这不是待客之道。”
“还请你们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