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又消失在原地,不过一息,他又被抽了出来。
“谁?”他又吐出一口血,整个人有点萎靡,“我的忍者术从来没人能破解,是谁?出来!”
时美丽的藤蔓虽迟但到,连着黑衣人的嘴一起被严严实实缠了起来。
大半夜的喊什麽?不知道他们在干正事啊,引来了乘警可怎麽办!
另一个黑衣人“咦”了一声:“异妖!”
“是第七处!”
说完这句,他开始吟诵晦涩难懂的日国歌谣。
“他这是要召唤什麽吗?”时愿问幻霓。
幻霓用翅膀摸了摸下巴:“一般来说,越是厉害的召唤术咱们越是听不懂。”
“你听得懂吗?”她问时愿。
时愿摇头诚恳说道:“我听不懂。”她又补充了一句,“那这很厉害了。”
“不是。”幻霓斩钉截铁说道,“是你见识少!”
“冉温,给咱时愿同志长长见识呗!”
冉温轻笑一声,一根参须往虚空中一戳一捞就拽出个,呃,巨型八爪鱼?
时愿第一反应:“这吃的完吗?”
幻霓接话:“可以腌起来慢慢吃。”
她们这麽一插科打诨,傅英脸上的恨意和狠意都消退了一些,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
时愿他们应对得这麽轻松,他们逃不掉的,还没到同归于尽的时候。
那八爪鱼被拽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对着吟诵者就是一顿叽叽呱呱的训斥。
那吟诵者被训得跟狗一样,几次想插话都被八爪鱼打断。
终于八爪鱼训斥完了,想起来正事,准备找冉温干架,下一瞬,它就被冉温的参须捆了个严严实实。
时美丽比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没敢往上凑。
其他的几个黑衣人实力也不弱,不过他们是硬功夫,傅英对上他们可能会吃亏,但他们对上时美丽这样的存在,也就挣扎几下的功夫就被缠了起来。
顾临渊收回桃叶鞭,仍旧不动声色护在时愿身边。
连带着井田松直一共六个日国人全部被抓了起来。
按着程序顾临渊应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审问他们的,但刚刚井田松直在幻境里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们就是当年列车悬案的凶手,没什麽好审的。
唯一值得过问的是,傅英虽然重要,但说实话,有心算无心再加上领头黑衣人的忍者术,要抓住她其实不难。
再加上他们找到了傅英的女儿,有了威胁她的把柄,完全没有必要出动这麽多人,用这麽迂回的办法来抓人。
恐怕这里头还有连井田松直都不知道的内情。
“傅同志等什麽呢?赶紧啊!”时愿看了顾临渊一眼,随後催促道。
“什麽?”傅英不解。
时愿说道:“你不是随身带着利刃吗?看哪个最不顺眼,先弄死呗。”
傅英瞳孔一缩,可以这样吗?她会当真的!
她当然不会傻到去问,在时愿话落的一瞬拔出磨得异常锋利的匕首就朝着领头的黑衣人走去。
十年前,就是这个人割断了傅守琛的喉咙。
傅英眼里是深沉的恨意,她一把抓住黑衣人的头发微微往上用力让黑衣人露出脖子,另一只手上的匕首毫不犹豫朝他的喉管而去!
“别杀我!”黑衣人自诩武士精神不怕死,但他不想这麽窝囊的死,“你们不该先审讯吗?”
“需要吗?”时愿问顾临渊,顾临渊摇头,“我们这次是以私人身份出来游玩的。”言下之意,审讯什麽的,不存在的,直接抹脖子就行。
“不!你们不能这麽对我!我是一名武士,我要求在比武中被杀死!”领头黑衣人用尽全力想要离脖子上的匕首远一点,一点也没有当年割别人脖子时的倨傲与冷漠。
“我”们是日国人!我们要求外交权利!他後面的话被时美丽堵了回去。
都说了别吵了!干正事呢!
傅英避开了喉管避开了颈部大动脉在领头黑衣人的脖子上狠狠划了一刀!
接着又如法炮制在其他五个人脖子上都划了一刀。
她收好匕首,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是女儿那双干净天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