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们的队伍老老少少都有,其实实力不容小觑。
等起了宝藏,他就准备退下来去找那个孩子,把他的人生安排好,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为人父亲的责任了。
顾临渊来来回回运了一晚上宝藏,等天光微亮运完最後一趟,就是他这样实力深不可测的存在,也难免有些力竭。
时愿看着出现在顾临渊如玉脸上的大黑眼圈,没什麽同事爱的笑了出来。
顾临渊无奈:“别笑了,出个差怎麽样?”
“补贴怎麽算?”
“具有一定的危险性,补贴一季度工资,另外给一千奖金。”
一千块在後世不算什麽,但在这个年代是笔巨款了,时愿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不就是押车去趟北城吗?就当公费旅游了,至于危险?呵,谁敢妨碍她赚钱,她就放时美丽!她枝蔓受伤影响美观,正一肚子气要撒呢!
“我先回趟家跟我妈说一声。”
“先帮个忙,把这些军人送出山谷。”顾临渊苦笑,“我得缓缓。”
“行!”时愿没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这事时美丽愿意干!
她伸出十几条枝蔓缠在军人们的腰上,为了万无一失,又往胸腹处多缠了几圈,慢慢把军人们送出了山谷。
“我们也走!”时愿说完,时美丽缠住了她的腰,可能是时愿体重比较轻吧,时美丽只缠了一圈就把人平安送了出去。
顾临渊自然是自己出来的。
大功告成,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错,尤其军人们,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後,已经进入了贤者模式,无惧任何风雨。
青林湾的山头虽然多,但山脚和山腰是连在一起的。
巧不巧的上山寻宝的和搬完宝藏下山的就这麽正面遇上了。
时愿忍不住就笑了,这心情啊,就跟三伏天干了一杯冰可乐似的,那就一个字:爽!
她欣赏着邬观海的脸色从犹疑到铁青,真想建议他去演个变脸,一定满场喝彩。
“顾处长,你们这是?”邬观海艰难挤出笑脸上前搭话,又做出一副慈爱的模样告罪,“邬愿年纪小,有不懂事的地方,您别跟他计较。”
“邬团长说笑了,时愿非常优秀,我们能完成这次的任务多亏了她。”
时愿矜持点头,不装着点,她怕当场幸灾乐祸出声,悠着点,她还有话没说呢。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她很容易就看到邬行舟身边同样脸色不好的祁章。
原来那个“他”是他啊。
时愿淡淡移开视线,不评价祁章的行为。
和邬观海擦肩而过的时候时愿低声开了嘲讽:“邬团长脸色不太好看啊,年纪大就别熬夜了,人都虚了呢。”
她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青林湾有个黄金遍地的传说的你不知道吧?好运啊!”
时愿和顾临渊及军人们分开後,幻霓问她:“邬观海会信什麽黄金遍地的传说吗?”
时愿答非所问:“你去看看,他有没有打发同行的人先下山。”
幻霓闻言立刻飞去山上,没多久她就回来了:“你怎麽知道他会把人都打发走的?”
时愿冷笑:“他前半生顺风顺水的,就他那个身份,还能在军中任职受到重用,必定刚愎自用。”
“他恐怕以为我那样怼他恨他,其实是对他这个父亲还有所期待。”
“他会以为我帮着另一支队伍起了蓝军宝藏是跟他别苗头,但更多的是想向他证明我的优秀,让他认识到当年抛弃我是错的。”
“所以,他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因为在他心里,我其实是一个急切需要得到父亲肯定的女儿。”
“他那种能在婚内出轨的男人必定自私至极,又因为与蓝军宝藏擦肩而过,他那自负的性子必定忍受不了。”
“又或者,他在南下之前立下了军令状,毕竟他那会儿正被人实名举报,停职在家,能顺利恢复职务还按着原定计划带队寻宝,必然是要一些代价的。”
那代价是什麽时愿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她只要知道邬观海此行不能让自己落空就行了。
至于邬观海为什麽要把人都打发走,那更好理解了,要麽,是他想独占功劳,要麽,是他截留一部分黄金。
时美丽和时擎天的黄金坑他一定能享受到的!
“可惜我不能亲眼看见了。”她马上就要押车北上了。
“亲眼看见就算了吧。”幻霓弱弱说道,“妖植泄黄,这玩意儿你见过後估计不会再有胃口吃饭了。”
这麽严重!
“那算了,我还准备押完车後吃遍北城的大街小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