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羊肉的香味愈发浓郁,都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也顾不得说话了,边看边流口水,有的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两个时辰後,五名参与者陆续完成菜肴,江鱼的羊排也好了。
他小心将羊排捞出,改刀切成宽条,撒上盐,青蒜末,浇上热汤,配上烤饼。
这道宽水羊肉就做好了。
侍者将五个人所做的菜肴分食给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江鱼的宽水羊肉,还有鲜椒手把羊排丶红焖羊肉丶羊肉抓饭和双葱脆皮烤羊肉。
眼前这一道道羊肉菜肴,各种香气糅合在一起扑鼻而来,刘桃花咽了下口水,激动地搓了把手,道:“我饿啦!我就不客气啦!”
说罢,刘桃花就大口地吃起来,丝毫不顾及什麽形象,把嘴里填得满满的,一点缝都没留。
莲溪笑看着她,温声提醒道:“慢点吃,小心别噎着。”
刘桃花点头“嗯”了一声,头也不擡,继续埋头吃。长这麽大,她还是第一次同时吃到这麽多不同的羊肉,而且每一道都很好吃,幸福不过眼前这番而已。
吃过三旬,衆人心中也有了评判,一轮投票下来,结果却是出人意料。
宽水羊肉与鲜椒手把羊排的票数相同。
结果一出,全场哗然,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做鲜椒手把羊排的是个年轻男子,身材颀长,古铜肤色,尖利的眼神看人的时候像鹰一样,仿佛能洞察一切,无所遁形。
目沙道:“年轻人,你叫什麽名字?”
那男子道:“火木。”
火木神情淡淡的,似乎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目沙又分别尝了一口他们二人的羊肉,江鱼的宽水羊肉汤鲜味纯,没有一点膻气,配上烤饼,是为一绝。但火木的鲜椒手把羊排,清爽微辣,还带着点甜,亦是上品。
正当大家猜测国师会选择谁时,他却说:“此二位皆是获胜者。他们所做的羊肉都将作为祭礼参加祭天仪式。”
至此,本次选试诞生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有两位获胜者。
事後,江鱼分别尝了其他几位的羊肉,他也很喜欢火木的那道鲜椒手把羊排,还特意寻他,诚意满满,道:“你的菜很好吃,你可以教我吗?”
谁知,得到的却是他的拒绝,道:“谢谢,不可以。”
江鱼不死心,道:“那我将宽水羊肉的做法与你交换,可行?”
火木道:“没兴趣。”
“。。。。。。”
火木已经走远,江鱼愣在原地,怎麽也想不通,世上怎会有如此不通人情的人,不明白,实在是不明白。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了更好的主意:“既然他不给,但也没说不让我自己研究啊。”
想到此,顿觉心情舒朗许多,便牵着一撮毛与刘丶莲二人一起离开了。
目沙将他们三人安排在城中的一间驿馆,奔波忙碌了一整天,刘桃花和江鱼都累坏了,莲溪倒是不见倦色。
三人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梦。
次日天刚蒙亮,江鱼就被一阵甚为古怪的笑声吵醒。
他迷糊着眼起身走到窗前,却看见街道上亦是与昨夜相同的十人队伍,不同的是,队伍衆人身着彩衣,吹拉弹唱,还发出极为诡异的笑声,那笑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听着不似人发出的声音,听得他瞬间就清醒了。
他们依旧擡着一个担架,只是那担架上的东西盖了一层密不透风的毡布,看那身形,像是个人。
江鱼越想越觉得奇怪,登上鞋就冲出门去,迎面撞上一个上楼来的夥计,他一把抓住夥计,道:“这外面是在做什麽?”
夥计道:“发丧。”
夜半娶亲着丧衣,白日送葬着彩服。
怪了,真是怪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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