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质极淡,仿佛是从山涧幽谷飘来的。
檀淮舟望向他,瓷白有些病态的肤色,让人只觉生机乏乏。
再次寻到他时,他便已经是这幅模样。
总是缺乏兴致,极淡的眼眸里无悲无喜,衣着打扮也是少有的安静。
就像是诗书卷轴里柔弱的病公子,光阴变迁,忘记带上他。
除了面对他母亲留下的瓷坊,亦或处在床榻之上,才会表露少有真情实感。
他与窗外的喧嚣,确实是两个世界的。
郑助理只是抬头望了眼后视镜的二人,就移开视线。
除了自家老板,与谢景霄打交道最多的人就是他,他只是表面薄情罢了。
不如我们搬进市中心吧!他转头,难掩眸底细碎的光子。
檀淮舟还在想办法安慰他,听到后半句话,额上的青筋不自觉跳动一下。
做了这么多铺垫,竟然只是想换个地方住!
他朝谢景霄刚才注视的地方望去。
大型连锁蛋糕店。
真不愧是他!
檀淮舟捏了捏发疼的额角,前面靠边停一下。
怎么了?
谢景霄见他打开车门,有些不解地也要跟着下车。
却被檀淮舟一指,接着看向前排郑束,你呆在这,你来。
想要透过窗寻找两人身影,但街上人太多,只是一晃眼的功夫,他们就消失不见。
百无聊赖,谢景霄用指尖拨弄着银质小球,扰乱它升腾起的熏烟。
过了一阵子,车门被再次打开,潮冷袭来,谢景霄抬头。
一盒淡粉色的蛋糕出现在他视野里,紧接着,檀淮舟满含情绪的嗓音磨着他耳畔,
下次想要什么东西,再敢耍这种性子吓我,你试试。
谢景霄被他揽着,腰间嫩肉被人轻捏一下,他吃痛地蹙蹙眉。
但还是将蛋糕第一口递到檀淮舟嘴边,尝尝。
我公司旁边有间平层,晚点我们过去住几天。
檀淮舟浅尝一下小口,叹了口气。
前排的郑助理眼睛瞪大:!!他家老板什么时候能吃蛋糕了!
檀家
老宅处于上京城寸土寸金的地带,在堵了一个小时后,他们才到达。
老宅附近是私人地带,没有其他来往行人,周围也就瞬间安静下来,与外界的繁华喧闹形成两个世界。
刚下车,谢景霄就被身后檀淮舟拉住手腕,连带着触动银薰球,一连串脆响过后。
他已经被动地逼靠在车门处,下颌被檀淮舟用指尖挑起,被迫对上他薄情的双眼,没有任何情绪流转。
薄唇旁残留些许奶油,檀淮舟刚想拿着纸巾替他擦拭,就见他紧张地探出舌尖,迅速一卷,竟让自己扑了个空。
但还是轻轻擦拭一番,他白皙肌肤迅速泛起层薄红,檀淮舟一愣神,而后低头吻了一下,
馋猫
被亲后的谢景霄下意识握紧银薰球,缀在其后的两三银铃,随风响个不停,他额间碎发纷飞,适时地遮住眼底羞赧的神色。
暖意从他指尖缓缓弥漫全身,他拉动檀淮舟衣摆,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