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双手环胸上下摩挲了一下手臂,不太确定道:“我怎麽觉得越来越冷了,是错觉吗?”
幻霓抖了抖羽毛:“好像不是,我也觉得冷欸。”她的语气有些疑惑,“好奇怪啊,我现在虽然菜,但寒暑不侵啊,我怎麽会觉得冷的?”
说完她和对视一眼,眼里都有喜意弥漫,她忍不住说道:“该不会?”
时愿的眼睛在黑黢黢的妖根洞里闪闪发亮:“我们走快点!”
“冲!”
时愿一行人寻宝寻的忘乎所以,而邬行舟在山上转了很久很久,久到错过火车,久到深山里没了动静,他终于认命,又跑了一回空。
邬行舟擡头看了眼天上的满月,低低叹了口气,准备下山重新买火车票北上。
然後,他发现,他迷路了!
要知道,确定时愿是无魂人後,邬家所有的资源都倾斜到了他的身上,邬观海不是个好父亲,但是个好二叔,他从时家学的那些秘技对邬行舟也是倾囊相授的。
邬行舟本身资质就算上等,在这麽多资源长年累月的堆积下,实力在同龄人里早就是佼佼者了。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迷路。
不对!
邬行舟看着渐渐被乌云遮挡的满月,又看向深山处,或者,是异宝要现世了!
他忽然就不急着寻找下山的路了,反而转了方向,朝更深的山林里走去,也许,他就是异宝所等的天选之人呢!
北城邬家
邬观海推开屋门,这是谢敏音被人熟知是个恶毒後妈後,他第一次回家。
谢敏音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满脸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观海,你回来啦,我现在就去买菜。”
“不用了,军营还有会,我回来换件衣服。”
“我帮你去放洗澡水,准备衣服!”不等邬观海拒绝,谢敏音就跑回了楼上。
邬观海自然是没拒绝的,但不拒绝不代表原谅。
谢敏音找了几个话题,邬观海都没给什麽回应,最後,她穿上了性感的蕾丝睡裙走进浴室,说要给邬观海擦背。
她心里虽然忐忑,但想到从前穿着这件睡裙时的旖旎,又多了几分自信。
但她迎接的是邬观海嫌弃的眼神和几乎刻薄的评价:“你几岁了?”
“看看你穿的是什麽?你是团长夫人!我不要求你矜持端庄,至少别穿成这样丢人现眼!”
“出去!”
谢敏音捂着嘴唇,哭声破碎,楚楚可怜,但就像邬观海说的那样,她已到中年,同样的衣着与动作,十多年前的邬观海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会受用。
但现在,他眼里只有厌恶,尤其是谢敏音为了调理身体吃了她妈给准备的汤药後,脸上长了斑,身上常常有一股不太好闻的药味,让邬观海更加不喜欢她的亲近。
看着邬观海决绝离开的背影,谢敏音终于没忍住痛哭了出来。
“时聆,你赢了!”谢敏音的声音绝望而疯狂。
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邬观海都把厌恶明晃晃写脸上了,谢敏音恨的人却还是时聆。
在青林湾的时聆打了个喷嚏,时铭立刻接过她手里的鱼块,让她赶紧去休息。
“我没事。”时聆失笑,把鱼块又拿了回来,抹匀了盐後吊在晾竿上,“腌鱼也是有技巧的,你做不来。”
时铭挠了挠头,憨笑:“我确实不会做,不过我鱼杀得好,也洗得干净。”
“是,你能干。”时聆随口附和,笑着问他,“我听说,你这几天都在帮一个女知青干活,你们……”
“没有没有!”时铭连忙澄清,“是她给了我钱,我才帮她干活的。”他是那种会主动帮忙的人吗?不是啊。
“快入秋了,我给您买了一罐雪花膏,您平时多涂涂手,免得天冷了,手开裂。”
时聆擦干净手接过雪花膏,好奇道:“你还知道这个?”
“我问的呀。”时铭理所当然回答,“那女知青给我钱的时候,我问她的,她说这个涂手很好的。”
时聆收下了,也没说什麽不让时铭乱花钱的话,反正她有钱,时铭要是没钱了,她贴补点就是了。
晒好鱼干後,她洗了手就涂好了雪花膏,之前时铭上山砍了竹子,做了个躺椅,她就坐在躺椅上,闭上眼睛小憩。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日子还能过得这样满足而悠闲。
深山,妖根洞
时愿惊讶地指着一朵花:“三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