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利亚想自己小觑这个女孩了。见少女擡头向她看来,可可利亚思忖片刻觉得此人可用。她问眼前的少女:“你叫什麽名字,从前并没有见过你,这麽有才华竟然只是个小导游?”
周越默而不语,淡淡微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麽才能让大守护者看上了,或许,只是刚才自己亮眼的表现让大守护者对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如此,只好装傻充愣以期糊弄大法能生效了。
可可利亚身边的护卫早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地将方才携带枪支威胁周越并试图完成【互动艺术】的人带走了。
她是个果断的人,绝对信任自己的眼光,当即问周越:“你知道深蓝骗局吗?”
周越假装思考了很久,但其实她都知道,装作恍然大悟般以手击掌:“就刚刚提到过的蓝头发骗子对吧!”
可可利亚记得,接到戍卫官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把周越提供的线索交给杰帕德了。
不过,周越这麽笃定,想来是有些线索?可可利亚以肯定的语气道:“你认识他,至少,你单方面认识他。”
周越眨眨眼:“这麽说也没错,我久仰其人大名,他现在的名字是——”
可可利亚:“是?”桑博她也知道,眼下她万分好奇周越会说出什麽。
周越:“——是布鲁海尔·波桑!”
刚才在水社吹水时,恰好就刷到了寒腿叔叔马甲的相关帖子,水友诚不欺我!
没想到才一瞥就立马派上了用场。
可可利亚:“哦?”
周越笃定点头,并交出了她白天捡到的不算证物的证物。
——也不算是捡,毕竟谁能想到扒手大胆到这个地步呢?
可可利亚向内线传递消息。
出了这麽一档子事,即使音乐激昂新潮,周越也没心思听下去了。莫名的,胸中涌起一股热血,那股热血从胸口处燃起来,如一团烈火奔涌而上难以阻挡,然後暖流顺着管道,麻麻的痒痒的,就这麽来到了鼻腔……两股热流从鼻孔处滴下。
周越随手一擦,低头一看。
血。
……骤然从南方来到北方不适应,上火了。
片刻後,周越鼻孔塞着两团纸,背上背包,抓着抽纸,崩溃地向可可利亚道别。
之前选好的黄金座位,现在出去却是不太方便,周越弯着腰捂着鼻子快速而灵巧地移动着,尽量不干扰观衆的视线。她面目狰狞地想,还好提前把扒手的“罪证手套”交给可可利亚了,不然再晚一点,那可是人财两空。
挤出拥挤的人群,周越的热血凉了,但鼻血还没凉。
撒开丫子狂奔向厕所。
进厕所时,与一个比自己高的女人擦肩而过。周越转移注意力地想到,又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比自己高。累了。
好一会儿,周越擦干鼻子,扶着墙虚弱地走出来,在走廊的休息椅子上坐了一小会儿。
得补水。
周越面无表情地吨吨吨喝水。
然後目睹了一夥便衣走过来又走过去。
周越:“?”
她都能看出这群人是便衣了,桑博能看不出来吗?
贝洛伯格——啊不,是哈尔滨的戍卫官不行啊!
在杰帕德第三次匆忙巡视而过且又要再次离开周越的视线时,周越拉住了杰帕德:“杰帕德·朗道?你是希露瓦的弟弟吗?”周越有意明知故问。
周越还是忍不住感慨,果然是自机角色,就是不一样啊——杰帕德每次路过时,她都能看见一大堆小年轻偷咪咪地瞧他,你推我搡的就是碍于杰帕德的冷硬气质不敢前去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