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起来是没有下限的。
她叹气。
“上来躺着吧,搞得好像多可怜一样。”祈桉从床上坐起对着床底的鹌鹑开口道。
床下还是没动静。
“我不赶你出去。”祈桉话音刚落。
床下的桑娩迅速从床下爬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坐下。
祈桉嗤笑“在床下还能磕着头。”
桑娩饱满的额头此时通红一片。
“那是我母亲送我的替身符。”桑娩语气中像带着怀恋丶谎话张口就来。
“哼,刚刚问你的时候不说,不问你了又张口解释”祈桉抱着胳膊回嘴。
桑娩突然开始怀念游戏中人狠话不多的祈桉了,谁能想到他年轻时嘴巴这麽毒。
“祈桉,你在屋吗?”门外响起男声。
桑娩顺势就要起身,想躲进床下。
肩膀被大手牢牢锁住,摁下。
“别动。”
黑暗将桑娩拢住,她後知後觉祈桉将她摁在床上又蒙上了被子。
被子皆是苦涩的药味,不用想也知道他的伤都是哪里来的。
无非就是斗兽场和原主。
前者是异兽而後者疯子,几乎没差别。
活在这里又与斗兽场的异兽有什麽区别,只不过一个被端上了餐桌一个被当成观赏的玩具。
都是用完即扔罢了。
“怎麽了?”祈桉看向门外。
门被缓缓推开,从缝隙中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是我安然,祈哥。”
“你今天还去厨房帮忙吗?要是去我想着咱们俩一起去呗,有个搭档干活也不累你说是不是。”安然搓着手期待的看着祈桉。
祈桉支着一条腿躺在床上,将里面隆起的被子挡的严严实实。
“不去了。”
“啊,祈哥为什麽啊,厨房帮工干的好给俩金币呢。”他伸着手指一脸舍不得。
“你要是想要钱,就自己去我今天就算去了也干不了多少,对你不划算安然。”祈桉指着腿。
“昨天受伤了,得休息一天要不然没法走路了。”
“那你快歇着吧,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安然点头。
临关门前用力吸了两口空气“不过祈哥你屋里好香啊,是喷了什麽洁净药剂吗?真好闻。”
“刚刚桑娩找我交代点东西,可能是她喷的洁净药剂。”祈桉神色淡淡的。
安然嘀咕“也是,祈哥你也不会花钱买这种东西,我走了。”
安然将门关上离开。
听到关门声桑娩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额头不慎擦过他的唇珠。
祈桉仰头後退如临大敌“砰”一下从床上摔落在地。
“你丶你男女有别,你丶”祈桉说了半天也没把话说明白。
“我怎麽了,倒是你这都什麽时代了你怎麽还这麽纯情。”桑娩盘腿坐在床上低头笑着看向祈桉。
不知名的香气钻进祈桉的鼻腔,唇上冰凉细腻的触感如影随形。
他擡起胳膊恶狠狠的擦着嘴,将唇擦的红艳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