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清诀笑道:“就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热闹,我的几个徒弟一定很愿意去看看她。”
“我想她不会介意,不过她的墓碑不在山上,而是葬在了望北海边,”云月临说:“父亲说母亲生前很爱大海,他们就是在海边结缘的,所以给母亲挑了一个地方做墓,他说他以後也想葬在那。”
这大概就是现实中的合于一坟吧,美好的爱情。
清诀也想到最後不能死在一起的清九结和木缘,倒有些可惜。
父亲叫云海生,母亲叫江月啼,他的名字取了父母的姓和名,出生在春夏之交,那时候柳春满城的月临花都开了,于是加了一个字就变作这春日白花。
小时候他总感觉父母爱情没有延续是他的原因,母亲死于难産,是不是不生他就不会有事。
现在这个问题也没找到结果。
他的故事却偏偏让清诀有些感动,自己的老师也是保护自己而死,他也曾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
现代的记忆他很多都不记得了,但这件事他记忆犹新。
最亲之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过世,这是人生命中最大的遗憾之一。
但人到底是不如花,不能生而复死,死而复生。
聊到家常事,清诀才想到自己没什麽可聊的,雾青仙君的记忆里就没有父母存在过,和其他人的距离感也非常强烈,就算是前家主清九结,两个人之间互动感也很少。
雾青仙君坐上家主之位,更像是绝对实力的结果,应该不会是指定的继承人这种。
“我到没有什麽值得怀念的亲人,”清诀撑着头,反正雾青仙君过去也没和谁有过深交,他就按照自己的说,也不会有什麽不对:“不过我有很多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们一手将我带大,也都死在一次灾祸中了。”
解昼间更是不用多说,世人都知道解家恶名。
听起来像是比惨大会,清诀好笑的想。
不过故事主角,确实很少有家庭幸福美满了——啊,有的。
阮灵籁就是。
作为唯一一个小姑娘,有爱她的父母和哥哥,家里産业大,衣食无忧。
这样的身世放在整个小说界都是罕见中的罕见了。
也很容易被刀的。
所以清诀想尽所能多保护他们,他的几个徒弟,不管以前幸不幸福,至少他们已经成为家人了。
就像老师们将他视如己出,他如今阴差阳错也在延续这样的关系。
云月临喝了一口茶,难得有些感慨说:“可能世道就是不会公平的对待所有人吧。”
“是啊,不过你我这麽强,也是普通人的可望不可即了。”
云月临给了他一个眼神,并没有反驳这句话。
但他想说清诀也是强者当中的可望不可即才对。
他们实力有差距,就像如果所有蛊虫是压在他的体内,他不一定撑的过来。
清诀居然短短三天就能醒,可怕的实力。
不远处云想找到自家少主,挥手说:“少主!您该换药了!还有仙君,清凤姑娘到处找您呢!”
“完了,”清诀放下茶杯反应过来,“聊着天忘了时间了,这下死定了,一定要被清凤说了。”
云月临看他慌慌张张的,呛他:“有没有点正行,堂堂清家家主,还被弟子操心。”
“那不是和你聊天吗,要不来替我被骂我俩扯平。”
“嘶,”但清诀顾不上再和他怼两句,不想吃清凤的拳头,之前你来说:“快快快,昼间,送我回去。”
本想一路偷偷溜回房间,但是没想到清凤太了解他这仙君,早早地在後门握拳候着了。
“仙丶君,在外面玩的很开心啊?”
解昼间替清诀捏了一把汗。
清诀尴尬道:“哎,清凤,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动怒嘛……还有不是你说可以在外面走走的吗,活血化瘀……”
“我让您稍微活动活动,没让您从天亮待到天黑!您知道您伤的多重吗,不要因为自己修为高体质好就不把这伤当回事!您可是损了好几年修为的,不好好养还会留下後遗症!您到底知不知道啊!”